哥帮我通传一声你家老板,就说我是来要银子的。”
下人一脸迷茫,但一听“要银子”这三字,自觉事情不会小,赶紧带着人进了一线牵待客的偏厅,又麻溜地去请自家老板。
一线牵的老板名唤姜绥绥,是个将将二十的小姑娘,经营一线牵多年,要银子的人她见过不少,可天还没亮便上门讨要的还是第一次见。
“这位先生说我一线牵欠你银钱不还,可有什么证据?”
姜绥绥觉都没睡饱,一大早就被眼前这个讨债鬼吵了起来。她眼下青黑,双眼布满血丝,又生生咽下了一个哈欠,瞧着很是不好招惹的样子。看着下方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还要来葡萄吃得不亦乐乎的人,等了半天没等来回答,姜绥绥憋着一腔火气,打算叫人把他给轰出去,自己抓紧时间还能再补上一觉。
“你们那位胖乎乎的管事怎么不在?”
姜绥绥正要开口,那人吃完银盘中最后一颗葡萄后擦了擦手,从怀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了过来。
“姜老板瞧瞧,这是不是你家管事的印。”
庞管事前几日受了风寒,拖到现在也没见好,姜绥绥担心他的身子便没让人惊动他。如今看来,这事跟庞管事有关?
“五天前我在街上摆摊卖画,恰巧与你家管事碰上,说我画人好看,叫我来一线牵当画师,又叫我替一男一女画了画像,却只给了定金。”
姜绥绥眉头一跳,突然想到前几日听庞管事说以前的老画师有事回乡下去了,说会去寻一个新的画师过来。
她抚平那张纸仔细看了看,字迹和印章都是庞管事的,她又仔细瞧了瞧里面的内容。顾昭鹤?难不成,这人就是新招的画师?
顾昭鹤起身走到姜绥绥面前,突然弯下身子凑到了她跟前,眼睛一眯,脸上带了几分笑意:“姜老板要是看好了,不如把剩下的钱结给我,我还等着交租金呢。”
顾昭鹤突然靠近吓了姜绥绥一跳,她双指并拢抵住他的肩头,手下用力将他推开了些:“此事与我家管事有关,一切待我问过再说。”
她刚让下人去请庞管事,门外就急急忙忙冲进来一个穿着碧绿衣衫、梳着丫鬟发髻的小丫头,口里还高呼着:“姑娘,出事儿了!”
那丫头跑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