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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吵呀,我给你们评理。”
把八卦都写在了脸上。
路穗穗嘴角抽抽,这一家子都是什么人。
陈氏对两个妯娌也没有好脸色,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宋金桂眼珠转了转,丢下一句,“人已经嫁进你们江家,要杀要剐随你便。想退货,没门!”
脚底抹油溜了。活像身后有狗撵她似的,跑的飞快。
陈氏气的肝疼,路穗穗也气。当她是皮球啊,推来推去的,嫌弃成那样。
路穗穗脑海中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今日你对我爱搭不理,他日我让你高攀不起。
反复念叨几句,心里才算好受些。
那边孙氏还在叭叭,“三嫂你想退亲啊?”
“要我说退了也好,两亩上等水田,就换回来这么个倒霉媳妇。娘都被你气病了。”
说的是江随洲的奶奶,江老太。最开始就不同意这场亲事,主要是舍不得两亩水田。
陈氏执意要娶,气的江老太卧床两天。今天还不能下地。
陈氏掀了掀眼皮,“我自己的水田,爱怎么处置怎么处置,没人管的着。”
钱氏不乐意了,“三弟用命挣回来的田,随意糟践了,你不心疼我们还心疼呢。”
提到死去的丈夫,陈氏脸色彻底拉了下来。
孙氏拽了拽钱氏的衣摆,努努嘴,“三嫂,娘让我告诉你,八月的钱该交了。”
两人施施然走了。
陈氏提了一个竹筐,丢在路穗穗面前,“家里不养闲人,挖野菜去。”
路穗穗眨眨眼,这是留下她了?
陈氏却是已经坐在江随洲床前,开始绣帕子了。她绣的很认真,一池春水中,两朵荷花含苞待放,跃然帕上。
摸摸还在痛的胳膊,路穗穗认命的背起背篓,和江如月一起去割野菜。
南桥村是个不大的小村落,地处偏僻,依山傍水。碧空如洗,远山苍劲如黛,幽远纯净。
村舍、青烟、高树、低柳,俯仰生姿。构成一幅最美的素墨山水田园画。
路穗穗深深舒出一口气,心中郁气尽去。
想起孙氏的话,路穗穗问道:“四婶让娘交什么钱?”
路穗穗叫的挺顺口的,江如月看她一眼,今天早上还要寻死,不肯认下亲事。从河里捞出来,态度变化这么大,不会是脑袋进水了吧?
江如月是个乖巧的孩子,心里猜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