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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鬼说鬼话,活似有千八百张脸。
沈听澜抬了抬眼皮,觉得自己窥得了真相,也不和病人计较了,顺手卷了半块桃花酥就麻利儿下车了,临走前还不忘喊沈思思把祭裙带上。
想到这祭裙,沈听澜还有点后悔,到底是白远濯将祭裙买回来了送给她,她刚刚对他说话,态度应该好一些的。
白府的马车将两人放下就继续前进了,白曲望了沈听澜好几眼,到底没说话。
“小姐和爷吵架了?”
沈听澜笑笑,“我像是会吵架的人吗?”
沈思思想想自己回来时沈听澜讥讽杨寸心没事找事,三言两语就给杨寸心下了套,让贵夫人们留下杨寸心很有可能不孕的印象,细思恐极的点了点头,“小姐绝对是个中高手。”
沈听澜面无表情的将桃花酥塞进沈思思嘴巴里。她这妹子,可真实诚啊。
车行半途,没了马车,要走回去可不容易,沈思思想去喊轿子,被沈听澜拦下:“我们走回去,也好好看看这京城的繁华美景。”
嫁入白府四年,沈听澜还没好好看过这京城呢。
沈思思点点头,“好呀。”她也是头一次进京城里来,对这些本就好奇。
白家马车内。
白远濯直勾勾的盯着桌子上那盘桃花酥。
他是不喜欢吃桃花酥的。
刚刚沈听澜动手随意,酥碎落在了暗红色的桌面上,零星几点,很是碍眼。
看了一会,白远濯拿起书籍来看,看的是《兵家粗谈》,的确是粗谈,著书人是个大老粗将军,带兵打仗不成问题,叫他落字著书那叫一个难,通篇白话,夹杂些俚语,不过倒也实际有用。
一刻钟过去,白远濯也没有翻页。
他又盯着书页看了一阵,落败似的放下书,抿了抿嘴,用帕子将酥碎扫起包住,这才坐回去。可刚一坐回去,白远濯又站了起来,他拧着眉盯着那半块桃花酥好半天,又用帕子将桃花酥一并包了起来。
继而是将盘子里的桃花酥都按等距拍好,排成吉祥如意的模样。
白远濯才一脸餍足的坐了回去。
——
姐妹俩优哉游哉的踱回白府时,天幕已经烧红成一片,红通通的像一幅画。
普一进门,就有丫鬟来报,说是有个叫朗秋平的赤脚郎中来寻沈听澜,此时在过厅里候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