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后背,沐寒琛却皱了眉,她竟是忍了一路都不愿说?
头一回,他觉得挫败。
他肯回国,是抱着尝试的心态,允许他的世界多一个人。
他欣赏她的聪明大方,清冷有度,却不喜欢这样的生疏有别。
既然难受,为什么要忍一路?他的声音异常冷沉。
可看着她苍白的脸,吐完整个人无力的瘫倒在他怀里,一切脾气,他终究都忍了。
一把将她抱起,稳步上楼。
习惯了,没事。刚被放下,她轻飘的说了一句。
的确也早就习惯了忍受疼痛疾苦。
沐寒琛抿唇不语,把她放床上去倒了杯水,转过头却见她挪到了床边,峻脸瞬间冷了不少:干什么?
因他过于森寒的嗓音,夜柒抬头看了他,发觉他眼底淡淡的不耐,是觉得她很麻烦吗?
她本不想这样,三年了,她努力调养身子,人前从不显示自己的弱态,这一晚,是个意外。
转开视线,她抿了抿唇,才道:抽屉里有药。
沐寒琛见她低了眉,以为她还难受,快步去抽屉里拿了几盒药,却皱了皱眉:哪一个?
绿色那盒。夜柒虚弱的一句。
可那药还没拆封,显然,她从未吃过。
那么今晚,是因为他递给她的那杯酒?沐寒琛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脸色又沉了沉。
不会喝酒,为什么不说?他又一次沉闷的开口,拧眉盯着她。
他温和起来是迷人,可是冷下脸也很吓人。
夜柒竟只得装作淡然的接过药,揭了两粒咽下去,这才淡淡的说了一句:当着那么多人,驳了你,不太好。
所以宁愿让自己苦不堪言?他语速很快的接了过去。
说到底,还是她把他当做外人。
否则,她在政界这么几年,滴酒不沾是怎么做到的?能开口让苏曜代喝,偏偏和他开不了口?
又是苏曜……
他终归抿唇转身出了卧室,头都没回。
夜柒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这么生气,她不愿麻烦他,不该是好事么?
他应该是个怕被她麻烦的人,否则,何故在国外避而不见三年?
出了卧室的沐寒琛便是冷着脸下了楼,到了餐厅,见帧姨一脸的担忧。
田帧刚才就听到了呕吐,收拾完卫生间,这会儿厨房正在炖汤,见他下来,才担心的问:太太喝酒了?
沐寒琛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