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忙碌的采茶季,不出几日满城茶香。
陈家大院却挂满白色布段,这是白事的最后一天,剩下零散的街坊来帮忙。
“可惜陈家养了个白眼狼,出生克死娘,现在老陈也没了,心脏病突发第二天才被发现。”
“就是,大学毕业为了个男人私奔到上海,连亲爸都不管!”
“该不会是怀孕了,没脸回来吧?”
说着,大妈们吐掉嘴里的瓜子皮,意味深长对视一眼,笑了。
此时,陈颂时笔直地站在门口,她身穿黑色西装,长发凌乱的散落在胸前,眼里尽是疲惫。前几天接到老家电话,不巧撞上她公派出差,在国外订了最近的航班赶回来,依旧是晚了。
那些流言蜚语,她像是没有听见。
父亲走前她连最后一面都没看到,已是不孝,全靠街坊四邻来帮忙,才得以在七天内安葬。她一个多年未归的不孝女,有什么资格去责备别人?
突然,一个男人声音响起。
“陈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来议论纷纷?有吃有喝都堵不上你们的嘴,亏你们还是陈叔的老朋友,也不怕让小辈听见笑话!”
两大妈面面相觑,回手掏了把瓜子灰溜溜走了,毕竟萧岚是个不好惹的主。
其父是核心山场场主,受父亲熏陶自幼习茶,十岁时跟随大红袍非遗传承人学制茶,在当地举办的茶赛上必有他金奖霸榜,由他亲自焙的高端茶能卖到上万元一泡的高价,一泡难求。
他穿着宽松的棉麻衬衫,把袖子半挽到胳膊,露出好看的肌肉线条。对视上陈颂时的刹那,他手里盘的两枚核桃停顿住。
“谢谢你啊,帮忙料理我父亲后事还要维护我。”
陈颂时憔悴的面孔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
“少自作多情,我不过就是看不惯别人背后嚼舌根。”
萧岚走上前,提起陈颂时身边的行李箱转身往内屋走,见她没跟上来,回头道:“愣着干什么,赶紧过来给你爸磕个头。”
“要不还是算了吧……爸可能也不想看到我……”
陈颂时叹了口气,要以怎样的心情去面对至亲的黑白照……她不知道。
陈家世代以制茶为生,偏偏到她这代对茶叶毫不感兴趣。大学毕业后,她非要留在上海搞事业,毅然决然拒绝父亲回家接手茶厂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