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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还有程越霖!
我豁然睁眼,正要推着轮椅往回走,转身就撞上了冲过来的程越霖。
“毅笙!”我喜出望外,尽管他头上抱着一层纱布,却能正常行动,
我连眼前的晕眩都顾不上了,忙道,“你是来看宝宝的吗?”
“我为什么要来看一个野种?”
冰冷的话语兜头泼下,仿佛要浇灭冰天雪地里唯一的一簇火苗。
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孩子是他的……
“不是的,宝宝已经出生了……咱们现在就做鉴定,好不好?”
我伸手去够他的衣摆,却被一掌挥开。
程越霖冷着脸道:“我过来是要问你,为什么要害邈邈?”
我,害乔邈邈?
仿佛没有听懂他的话,我茫然问道:“什么?”
“你再装?”他脸上仿佛积蓄起雷云,目光如电,狠狠击在我身上,
“邈邈去医院看你,而你,纵火杀人,引发大规模爆炸,阮芷音,你知道这次爆炸害死了多少无辜的人吗?!”
什么纵火杀人?我没有……
“邈邈浑身大面积烧伤,危在旦夕,你却在抱着这个野种笑,你真是丧尽天良!”
强烈的怨愤犹如实质,我猛地晃了晃,心口的疼痛濒临麻木,张了张嘴,粗哑难听的声音像要散在空气中,
“你的孩子才是真正的危在旦夕,可你,却只关系一个满口谎言的女人……”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我的话,程越霖冷冽的声音伴着强烈的耳鸣一起灌进耳廓,
“一个野种,也配和邈邈相提并论?”
“不配吗……”我偏过头,疼痛从脸颊蔓延至心口。
原来,到头来,是我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