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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从床上坐起,冷汗涔涔,心跳如擂鼓。
外头有人快步飞奔而来,是一个眉眼清秀的丫头,“大小姐是做噩梦了?”
叶香君脸色苍白,细汗打湿了她的内衬,风轻吹过带起阵阵凉意。她定睛一看,眼前是刚换上的雪白色玉罗纱帐,这是她的闺房。
这玉罗纱帐,是宁崇十六岁时送她的定情之物,怎会挂在这里?
“如今是何时?”
“大小姐?”
“何时?”
“丰元十三年。”
“我几岁?”
“十六岁,大小姐,你怎么了?”
丫头愣着神,如被吓到一般的担心看着她。
这一年,她记得,皇上下旨为她跟宁崇赐婚,叶春容跟她同时入了王府,她做了平王妃,叶春容做了平王侧妃。
叶香君冷声嗤笑,伸手将那玉罗纱帐撕了个粉碎!
“大小姐,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年仅十三岁的羽儿惊声叫起,连连阻止着,但已来不及。
她奇怪着,平日一向冷静稳健的大小姐突然发狂令她手足无措。
“好!好得很!”叶香君眸光冷冽,心中只觉畅快。
她的血咒应验了,她回来了!
三月初九,她瞥见了墙上的黄历。今天是宁崇上门正式提亲的日子,说是提亲,但皇上早已将圣旨拟好。是她要宁崇三媒六聘,是她想风风光光的嫁给他。
“小姐,平王殿下已到会客厅,老爷跟姨娘也都在了,还望大小姐快些。”门口一个老嬷嬷高昂着下巴,语气十分不客气,身后领着三四个丫头,各自托着玉盘,奉着翡翠装饰跟绫罗华服。
她是侯府老奴李嬷嬷,也是后院奴仆中的第一管事,近年仗着有吴姨娘撑腰,对叶香君这个大小姐丝毫不放在眼里。
十六年前吴姨娘入门已是怀胎几月,对于这莫名而来娇媚少妇,娘非但没有嫌弃还命人给她备了上好的屋子,年年雪中送炭。谁知那妖妇竟在自己的汤饭里下毒,诬陷是娘对她意图不轨。
爹听信了妖妇教唆,当真以为娘是嫉妒心起,一怒之下便将府中所有事务都交给管家。整整一年都未到娘院里去一次,渐渐的吴姨娘便开始目中无人,恣意妄为。
“平王,呵呵。他不配本小姐为他梳妆!”叶香君冷冷开口,嘴角勾起冷笑,随手抄起一根银钗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