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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谁,和赏赐人的物件有何区别。
应下婚约那刻起我就在想嫁人后是否还有机会“谋权”。
想来想去,恨意陡增,甚至恨上了那个素未谋面的未来驸马爷。
即便他是倾动郦都的翩翩佳公子,但他也是束缚我的无数铁链之一。
我不甘心,太不甘心,多年来私下秉灯苦读的国学经史策论又成了什么?
那时孟云竹已入御史台为官,游离于厌恶的家族之外,与父亲暗中抗衡。
而我,却要被拦腰斩断在婚约下。
是夜,我乔装打扮溜出宫,见到孟云竹,他身上血腥味极重,黑靴沿条染了红。
他身后,是郡公府邸,一群佩刀侍卫进进出出,处理尸体。
我问:“犯了什么罪?”
他抹掉脸颊沾染上的一滴血,冷冷作答:“全凭皇上定夺。”
我第一反应不是心寒怜悯,而是艳羡,羡慕这滔天的权势。
那一刻我大悟,原来我早已利欲熏心到这般地步。
他陪我晃荡了半夜郦都城。
当我们走进芙蓉楼时,吓坏了客人和姑娘,主要因他杀气太重。
见客人跑了大半,老鸨急了,求着我们上楼进雅间。
不巧,途经一屋,里面正打得火热,我停住,听那声音似高亢愉悦却掩不住痛苦。
我一掌推开门,声音顿止,果然,肥猪配美人。
老鸨和房内两人万分惊恐,男人愈发火,孟云竹血迹斑斑的长剑一指,男人满脸横肉吓得抖三抖。
后来出了门,孟云竹隐约不快,问我为何非得脏自己的眼。
满地月光冷若冰霜,我驻足盯着脚下的一块石砖问他:“我嫁人后是不是也要同她一样服侍那个男人,也要承欢他的身下,不欢快也要假装欢快?”
他眼眸深邃如黑夜,凝视着我。
我问他:“你见过林远芝吗?”
“见过。”
“都说他人如其名,芝兰玉树,博学多才,是这样吗?”
他毫不犹豫答:“我比他好。”
我凭空噎了口气,又听他说:“不过,他的确称得上君子。”
“我想他当个贤臣。”我望向孟云竹,言辞坚决,“做我的贤臣,而非驸马。”
这婚,我拒绝。
我回宫后大病半月,迷迷糊糊醒不过来,总说胡话。
大病初愈,我哭着找太后,说我母后多次托梦不愿我早早嫁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