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呸，那是嫁么？那就是卖。要我说天下间，就没有这么不要脸的哥嫂。穷疯了也不能把亲妹子，往那火坑里推啊……”
“啧啧，就是可惜聂芸儿那小模样儿了。这就是咱们凤凰山，穷乡僻壤的。不然的话，凭她那长相，身段。铁定是要嫁进高门大户，做有钱少奶奶的。”
刘家村的几个农妇小媳妇儿，在河边洗衣服扯家常。
手里的活儿，一点也不耽误。
“郑婵的那张嘴，咱们不佩服是不行。居然真说服了聂大广，把妹子嫁给她那傻兄弟了。”
“可不么，就是娶了那么一位标致的媳妇儿，咯咯……也不知道傻子能不能看的住呦！”
“张大嫂子，瞧你说的。虽说聂家两个老的没了，可他们家几辈儿都是正经人，那妮子也做不了出格的事儿来。再说，芸儿那丫头打小就是喏喏的性子，说话都不敢大声。不然也不会让那恶嫂子沈秀英给欺负了去。”
“你知道什么，就在几天前，我还碰见聂芸儿跟孟家那小子。在村西那水井边儿上，眉来眼去的呢……”
天空突然轰隆隆一阵闷响。
上午还晴空万里，这会儿却起了风，大有暴雨倾盆之势。
聂芸儿是被吵醒的！
“呜呜呜……嫂嫂，你醒醒好不好……”一个小奶音哭唧唧。
“三哥，她不会，真的死了吧？”另一个小奶音，略带迟疑。
“……”郑钱守在床边，紧抿着唇，眼睛里都是后悔和无措。
早知道会这样，他就不要娶亲了。
这媳妇儿娶的，不仅花光了家里所有的积蓄，还差点出了人命。
耳边的嘈杂哭闹声，乱成一片。
聂芸儿费力的睁眼，进入眼帘的，首先就是墙上贴着的，大红喜字儿。
以及房梁上，还晃荡着的，上吊用的麻绳圈儿。
“……嫂嫂，嫂嫂醒了。”
一个男娃娃的小奶音，因为激动而止不住的发颤。
聂芸儿收回视线，这才看清一直在她耳边，哭泣吵闹的人。
竟然是两个四五岁左右，白胖胖，肉嘟嘟的男娃娃。
最让她惊异和新奇的是，这两个小娃娃竟然长得一模一样，除了身上穿的衣裳不一样。
对，还有脸上的表情也不太相同。
郑武哭得小脸儿红彤彤，眼泪鼻涕都挂在了脸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