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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完全全地露了出来,周遭起了不少水泡,看着就疼。
她心痛的泪水止不住地流,女儿家白皙无暇的身子就这么没了,她的小鱼儿还没出嫁,这以后可如何是好啊!
虽说凭借着这份恩情,全族上下的命算是保住了,可她如花似玉的乖巧女儿……
“好了夫人,别再哭了,孩子不能等啊!”魏克书哪里看不出魏氏的心思,用上清热解毒的药后,又加了不少消肿祛疤的药膏。
这都是内廷最好的药材,便是入了土的死人也能生出一口气来,有了这些灵药,虽说不能恢复如初,也不会像现在这般触目惊心。
退一万步说,即便伤口结痂留疤也有的是法子装点,不会难看到哪里去,而且这是为了救皇上落下的伤,谁敢嫌弃,那可是大逆不道。
魏氏止了泪,将女儿的伤口包扎好,再端来热水为她擦拭身子,换上干净的衣服。
魏羡鱼这才焕发出一丝生机,但那片薄唇上依然血色全无,看着虚弱极了,用了镇定的药后方才安稳睡下。
太医院的太医们姗姗来迟,聚在外头给楚诣乔请安。
“蠢货,你们的腿是断了么!现在才来,是盼着她早日归西么!”
最先派去太医院取药的太监早就回了,这些人到现在才来。不仅如此,如今,魏羡鱼生死未卜,身为同僚,这些人的脸上不仅不见一丝忧虑,反而还笑嘻嘻地向他请安问好。
这让他本就烦躁的心如火药桶般一下子就炸了,对着这些混吃等死、没有同袍之谊的太医们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
尤其是沈尹,他在太医院的地位仅次于魏克书,他这幸灾乐祸的模样更是伤到了楚诣乔,也因此被批得最狠。
楚诣乔滔滔不绝,拿他出气,说的他头都抬不起来,一张老脸就要贴到地面上去。
“陛下!”
是魏克书的声音。
“如何!她还好么!”
楚诣乔立马变了脸,快步走到魏克书面前。
“托陛下的福,犬子的性命算是保住了,只是她本就身子弱,这次又元气大伤,没个一年半载的怕是很难恢复。”
他故意说的重些,这样不仅可以多拿些宫中御用的药带给正在恢复期的儿子,还能让女儿在家慢慢休养,届时便可换儿子上朝堂,再不必战战兢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