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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软了。
到底是他早亡兄嫂唯一的香火,他下不去手,后来顾云珺被新帝重用,领了军权平乱,就更没时间管后宅的事。
但顾云珺对她,一直很照应。
纪长婧发自内心地道“我若有了难处,一定会告诉顾叔叔。
顾云珺缓缓颔首,跟纪简告辞而去,纪长婧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里好似打翻了五味杂瓶。
要说她和顾晏的婚事,却是顾云珺一力促成的。
两家素来交好,她和顾晏打小认识,顾云珺让顾晏十岁来将军府行拜师礼,其中有两层深意。
一来,顾晏成为她师兄,两人便有十足的理由来往,多少可以不避讳世俗的男女之防。
二来,顾晏到可以成亲的年龄,因在将军府眼皮底下教养,纪简和贺氏总会偏向于他,饶不过一个近水楼台先得月,自然是世间最好的姻缘。
顾云珺算对了一切,唯独算错了人心。
人心,哪里能如他所算,就算能如他所算,又岂是个个都能如他所算,顾云珺哪里会知道,他那个表面老实的侄子,其实是个风流种。
像顾云珺这样的精明人,也总有灯下黑的时候。
纪长婧长叹口气,正欲回头,却见贺氏双目灼灼的盯着她,好似要把她看个对穿,正开口问道“长婧,你前几日不是跟我说,想跟顾晏早点成亲的吗?
纪长婧不知道说什么好。
毕竟,顾晏的脸嘴还没显露出来,他和葭月的事也没浮出水面,纪长婧就算说出来,没证没据,顾晏只要矢口否认,反倒成了她污蔑生事,到时候父母如何想她且不说,顾云珺见她败坏顾晏名声,又岂会轻易饶过她。
贺氏敏感道“可是顾晏做了对不起你的事?
女人的第六感总是很敏锐,尤其是做了母亲的女人,纪长婧思忖半响道“顾晏只是我师兄,他就算做错事自有父亲责罚,母亲担心到我头上,外人听去,只怕会有闲话。
把关系撇得很清!
顾晏除了是她师兄,就真没点什么?
是谁前几天说要跟顾晏成亲的?
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女儿吗?
贺氏惊得合不拢嘴。
纪长婧上前搂住贺氏的臂膀,嘟嘟囔囔道“我舍不得母亲和父亲,还想在将军府多待些日子。
贺氏实在无语。
纪长婧不想母亲担心,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