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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颜浥轻被她逗笑了,用公筷夹了些菜心放到她盘中:“这家店的厨师都是世界上获过奖的,你如果喜欢的话,我们以后可以再来。”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
最后两个字还未说出口,就被闫夕絮抢了先。
她也不知道夹了些什么,语气含笑:“你师父的厨艺又怎么能和这里的厨师相提并论,好不容易来一趟,每道菜都尝尝,也不算……”
公筷上的菜品即将要在颜景月的碗盘上着陆,手腕就被利落的截在半空中。
颜景月扣着闫夕絮,视线在筷子上沾过肉腥的土豆上转了转,土豆表面还附赠着一块肉皮。
她眸底净是冷意:“师父说过,只有畜生听不懂人话,我说过我不食肉的,你为什么也听不懂?”
“颜景月,注意你说话的用词。”
被形容成畜生,闫夕絮瞬间炸毛,用力的挣脱间,筷子上的菜品掉在桌面上,溅起淡淡的油渍。
包厢里回荡着的都是她恼羞成怒的嗓音:“我不过是好心给你夹菜,你嘴里不干不净说着些什么呢?不管怎么样,我都是你的亲生母亲,这是你和我说话该有的态度?”
“你什么态度,我就什么态度啊。”颜景月是真的不甚明白,歪歪头,嗓音沉静如水:“师父还说过,如果发现技不如人,要么学会隐忍蛰伏,要么学会走为上计,可你为什么反其道行之?”
本身又菜又喜欢率先挑衅。
“你……”
闫夕絮被气得语噎。
可颜景月也没有任何得意表情,反而是小脸一绷,倏然双手撑着桌面起身,椅腿和地板摩擦,发出刺耳的声音。
但丝毫遮挡不住她略带几分喜色的嗓音:“时间到了,我该去上洗手间了。”
说完,她不顾一室的凝滞和死寂,转身匆匆忙忙离开包厢。
等到颜景月赶到位置时,正巧碰见有人缠着江墨砚。
不,准确来说,是缠着江墨砚身边的男人。
在不算狭窄的走廊里,华清鼻梁上架着金丝眼镜,单手插在口袋中,身上散发出来的圆滑算计被掩藏的干干净净,只剩下几分温和感。
但颜景月却清楚,华清不管是从面相还是从通身气质来看,都是位精于谋算之人。
安静的氛围中,只听得他低笑了下,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