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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冲那男人说道。
只见黑爷呸掉嘴里的草棍,朝我走来。
上下打量了一番,乐呵呵拍了拍我的头。
“这个孩子我要了。”
黑爷应该是这里的老大,有他罩着,我当然求之不得。
后来,黑爷才跟我说,来到这儿的,都是些小罪。
什么吃喝嫖赌抽,坑蒙拐骗偷。
像杀人这种重刑犯,都被押送在别的地方。
黑爷就是因为赌,才进来的。
“知道我为啥叫黑爷吗?”黑爷砸吧着烟问我。他总能搞到些外面的好东西。
我摇摇头。
刀疤脸笑着拍了一下我的脑袋:“因为黑爷以前混的就是黑......”
话没说完,狱警一个榔头就敲了下来。
“待了这么长时间,思想觉悟怎么还这么低!”
刀疤脸捂着头一脸吃痛,我们哈哈哈大笑。
原本黑爷也是捣腾土货的,听见我师父的名号,还忍不住啧啧称奇。
说我师父这号的人物,竟然收养了这么个鸡肋的徒弟。
后来混熟了,我也嘴犟反驳两句。
“你也太倒霉了,被自己师父坑!”刀疤脸经常冲我感慨。
我不做声。
我深知,我师父不是这样的人。
当年他做生意,在琉璃厂一带,有很多外国人过来收货。
但是他立了规矩,绝不把东西出手给外国人。
十几年,从来没卖过一件假货。
遇见有出手的,也会给别人些小钱,把东西销毁掉。
所以,我一直坚定地相信,自己有一天会沉冤得雪。
就这样,一晃四年过去。
我出狱了。
黑爷比我提前出去几天,我出来的时侯,外面正下着鹅毛大雪。
满天银装素裹,黑爷穿着一身貂皮大衣,皮鞋擦得锃亮,站在门口看着我。
“小伍,黑爷给你接风洗尘!”
我们吃了顿正宗铜锅,吃到一半,黑爷从包里拿出来一张报纸。
报纸是四年前的,上写着一则新闻。
大兴安岭一场大火,专家团队和当地村民均下落不明。
上面还有一张图,是当时他们的合影。
我心里狂跳,颤抖地指着其中一个人:“段、段老板?!”
黑爷点点头:“你师父一直没回来过。你入狱,应该是被别人陷害了。”
“靠!”
我大骂一句,怒火蹭蹭往上窜。
这么做,无非就是为了那古董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