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证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扔了，这件事不要跟别人说，尤其是楚云深。”丢下这句话，慕挽星大步离开诊室。
她现在情绪已经处于崩溃的边缘，因为出差，她已经晚了一周去沈星辰那里。
陆鸣看着那把刀，面色犹豫，终于还是跟了上去。
才走到医院的大厅，慕挽星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似乎是预料到什么，慕挽星接了起来，对面先是一阵沉默，接着听到一个娇嗔的女声。
“云深，你陪我来医院，慕挽星知道了不会又跟你闹吧。”
“你不用管。”
慕挽星心脏微缩，不用管，他是一点都不在乎吧，就像他一直以来的刻意疏远。
“你们的七年之约马上就到期，她以后都不能再胁迫你了。”
“当然。”
难怪都带着人一起出入了，恐怕早就算着日子，让她收拾东西滚蛋。
对面沉默片刻，试探着问：“那你爱上慕挽星了吗？”
慕挽星蓦地停下脚步，她知道打来电话的人是夏嫣儿，此刻她也想知道答案。
手机里陷入一片安静，只能听到医院里人来人往的嘈杂声。
陆鸣已经跟上来，看着她突然站在那里一脸凝重，以为是工作上的事，以眼神询问。
慕挽星却没有看到，固执地攥紧手机，等着一个答案。
过了仿佛有一个世纪那么长，又仿佛只有十几秒，她听到楚云深淡漠的嗓音。
“从来都不爱。”
攥着手机的手倏然失去力气，手机砸在地上。
被楚广旭刺穿掌心的时候她没有哭，缝线的时候她也能咬牙坚持，却因为他几个字怔怔地落下泪来。
陆鸣弯腰把手机捡起来递过去，慕挽星连忙偏头，手指拂过头发的瞬间，将眼泪一起拭去。
“谢谢。”
陆鸣看着她微红的眼，一时也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他没看错的话，她是哭了吧。
这个一向刀枪不入、百毒不侵，被公司众高层围攻的时候，都能云淡风轻的人，竟然因为一个电话哭了。
慕挽星觉得脚下虚浮，机械地往外走，一路上撞到不少人。
看着她失魂落魄的样子，陆鸣朝路人道歉，隔着一层衣料抓住她的手臂。
“慕总，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