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悄悄问德远师父,他说他也不知道,不过能让活人心安,这就够了。
念经能让二叔心安,但是我的心里不安。
昨天中午牛哭丧,今天早上就应在二傻身上,一想起早上给爷爷烧的那两短一长的香,我的心里还是瘆得慌,总觉得心神不宁。
回到家里,我的心里还是闷闷的。
一家人围着桌子吃饭,奶奶和我妈都是板着脸,正眼都不看我一眼,我知道他们在埋怨我不该去帮二傻收尸。白淑琴看到我回来了,给我端了一碗饭,我拿着筷子想去夹菜,我妈直接把菜碗端走,然后收拾桌子洗碗,搞得我很尴尬。
等我妈洗完碗睡午觉去了,白淑琴悄悄跑到厨房把菜端了出来,让我不要介意,我妈是为了我们好,结婚的时候确实不适合收尸。不过她也能理解我的难处,毕竟是堂兄弟,这事儿本来就该我们这些兄弟来做。
我妈这脾气,我早就习惯了,她再生气也不会真把我怎么样,难能可贵的是白淑琴理解我,我的心里暖暖的,得妻如此夫复何求。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求娶的老婆多么精明能干,只要能理解我做的事,能帮我把这个家维持好,就很好了。
下午的时候,地仙来了。
在山里,基本上都是土葬,下葬之前都要请地仙来看风水,殡葬的仪式也是地仙主持。
我们这里的地仙叫赵大山,丧事的时候经常会遇到,和德远师父的关系很好,据说他会茅山术,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二傻苦了一辈子,死了总要风光一回,所以二傻的丧事,二叔办得很用心,很客气的招待赵大山,求他帮忙选一块好地。
赵大山没有急着去二叔家,而是先来了我家,有些严肃的问我,村口的那头老水牛是怎么回事?
他这么一问,我说是牛哭丧,今天应在了二傻的身上。
赵大山皱着眉头,说要先看看二傻的尸体,我带他进了二傻的灵堂,掀开盖在身上的白布,让赵大山看。赵大山发现了二傻脖子上的咬痕,又问了二傻死时的样子,赵大山脸色大变,转身就往外面走。
赵大山要走,二叔直接急眼了,拽着他的袖子不让走。
赵大山挣脱袖子,对我们说烧了吧,二傻的尸体不能放,更不能土葬,否则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