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像是光说不过瘾，干脆直接动手把时歆歆推进了男厕所。
“快点，赶紧打扫，我们还急着上呢！”
男厕里本来就还有人在上厕所，突然被推进来一个女的，长得还贼漂亮。
好几个被吓得一下子就停了，憋得不上不下的，着急忙慌地像是在躲什么瘟疫一样急匆匆提了裤子洗了手离开了厕所。
时歆歆只觉得满身血液沁着彻骨的寒凉。
她长这么大，至少在她记得的记忆里，她从来没有被人这么羞辱过。
一根根打断她的脊骨，逼着她放弃当人，四肢着地学会摇尾乞怜。
她抓着拖把的手用力到泛白，低垂着头站在那里拼命地瞪大眼睛，不想让眼眶里的泪水溢出来。
但是没有用，泪腺也察觉到了她的难过，想要替她主动分担一些难过。
把她推进来的那个男的早就自顾自上厕所去了，压根儿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做错了的。
清洁工不就该干好清洁工该做的事情吗？
时歆歆往角落里缩了缩，飞快地眨着眼睛，想让眼泪停下来。
但似乎都是徒劳，眨得越快，眼泪掉得越多。
突然，一张纸巾从视线下方递了进来。
“擦擦吧，很多事情忍让只是一时的，路还很长，回击的手段也很多。”
时歆歆大概也是哭累了，这句话来得很及时，眼泪慢慢止住。
她抬起头来看向递纸巾的人。
眉目平和，浅褐色的瞳孔在镜片后透着些许温柔，就连唇角的弧度都没有半分轻视的意味。
是个极为斯文温柔的男人。
但她不认识。
能在陆墨羽公司出现的人，大概也不是什么特别有真好心的人吧。
她摇了摇头，示意自己手上脏。
林轩宇紧紧盯着她，眼底的情绪晦暗不明。
“我看得出来，你不是那种适合干这种事情的人，也不该在这里，如果你愿意，我可以帮你离开这里。”
见她不愿意接，也没有不悦，只是把纸巾收了回来，再次看向她，语气真诚恳切。
但是时歆歆却骤然从心底里升起一股警惕感，斟酌了一下语气之后拒绝。
“很感谢您的好意，但我自己可以的。”
林轩宇顿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她会拒绝，看到她眼中的排斥意味。
他暗自苦笑了一声选择了后退一步，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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