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楚依依，手里拎着个果篮。
司机抱歉地说：“楚小姐，顾总喝多了，恐怕没法招待你。”
楚依依莞尔，“那正好，我来照顾他。”
她闪身走进来，把果篮放到鞋柜上，对司机说：“你回去吧，北浔哥交给我就好了。”
司机一脸为难，“我刚给少夫人打过电话，她很快就过来了。”
楚依依微微一笑，“没事，我和林妧姐认识，她脾气很好，不会介意的。”
司机迟疑片刻，“那好吧。”
他拿了车钥匙离开。
绕过玄关，楚依依走到沙发上坐下，拿起茶杯，喂顾北浔喝水。
鼻尖嗅到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顾北浔缓缓睁开眼睛。
看清是楚依依，他眼里闪过一丝微诧，扶着沙发坐起来，问：“你怎么来了？”
楚依依扑闪着睫毛，娇媚地笑，“太想你了，就忍不住来了，你不会怪我吧，北浔哥？”
顾北浔眉心微微一蹙，“我喝多了，没法招呼你，回去吧。”
楚依依一愣，眼圈红了，委屈地说：“北浔哥，你还是没真正原谅我。我都说了，三年前那个分手信息，是我妈拿我手机发的。她把我弄到国外，找人二十四小时看着，不让我跟你联系。你知道这三年，我过得有多痛苦吗？每天想你想得发疯，却不能见，硬生生被折磨成了重度抑郁症……”
她捂着脸痛哭起来。
“我已经原谅你了，真的。”顾北浔眼里带着点躁意，声音却温：“别哭了。”
楚依依泪眼汪汪地看着他，楚楚可怜，似嗔似怨，“那你还赶我走？”
“我还没离婚，深更半夜的，你在这里不合适。”他用手使劲掐着腿，试图用疼痛唤回清醒。
楚依依捕捉到了这个细节，慢慢朝他靠过去，柔软的手臂藤蔓一样往他肩膀上攀，两腮含春地凝视着他，声音很柔：“我不介意。”
顾北浔一侧身，避开，“我介意。”
楚依依眼里闪过一丝失望，伸出去的手僵在半空中，过了好一会才收回。
两人忽然就没话说了。
黑压压的沉默，把整个房间塞得满满的。
楚依依受不了这沉默，抬头环视一圈，最后落到墙上的画上，没话找话，“这幅墨竹图是郑板桥的真迹吗？”
“不是，是林妧临摹的。”
“是吗？画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