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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依旧不那么熟悉,但依旧是彼此认识。至于后来成了兄弟,那是另一段故事。
太阳涨红了脸西垂的时候,肖然也到了殡仪馆。远远的,肖然就看到苏航站在门口与前来吊唁的亲友说话。苏航有些憔悴,黑色裤子、黑色衬衣搭配上身上的白色孝布,腰间还绑了根麻线,意为‘披麻戴孝’。
“苏航!”
肖然走近了,这才轻轻叫了一声。苏航回过头来,眼睛红红的,完全没有精神。看到肖然,苏航勉强挤了个笑容出来。
“来啦!”
苏航只说两个字,低头时,眼泪滑落到地上,肖然看见了,上前一步轻轻把他揽进怀里道:“没事的,叔叔会在天下看着你和阿姨。”
这一刻,肖然鼻子也很酸。
苏航很高,此时被个子矮很多的肖然抱着,画风就很新奇。肖然拍了拍他的背,这才放开来道:“阿姨怎么样?”
“不太好!”
苏航说的不太好,其实很有保留。苏航的母亲不只是不太好,而是这一天里已经哭晕过好多次。苏航的父亲还不到六十,突然间就撒手而去,这让他的母亲接受不了。苏航自己也接受不了,早晨还好好出门上班的人,一个小时后就被告知在公车上突发心脏病,最后抢救无效,就那样连一句话都没有留下,便离开了这人世。
肖然坐在椅子上看来来去去吊唁的亲友,苏航忙着接待来客,虽然一身疲惫和心伤,但此时他也顾不上自己,更顾不上肖然。每来一波亲友吊唁,苏航母亲就会跟着再哭上一场,那肝肠寸断的样子让肖然不忍心看。可是这种时候,语言也就显得苍白无力。无法安慰,也安慰不了。
她稍稍坐了一会儿,看到天也渐渐黑将下来,更觉得这殡仪馆有些阴冷。事实上,这只是肖然的心里作用。太阳下山,气温自然也就降了下来。只穿了件衬衣的肖然自然会有点冷,但并不是因为殡仪馆阴冷。
这种时候,她是帮不上忙。既没有处理这种事的经验,也不知道能做些什么,但是特意请了两个小时假跑回来,这是她跟苏航的情谊。
肖然原本想离开之前跟苏航打个招呼,可是见他忙不过来,也就作罢。一个人静静地往外走,此时外面的街灯已亮,天色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