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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苍山尽白,瑟瑟冷风里,吹得人颤抖。
太白间——
是一众弟子练功聚气之地,就着冷风,熬了半日,终于熬到了晚钟敲响。
半日苦练里,多人苦不堪言,为首叫嚣的自然是靠东边楼阁立着的那伙弟子:这些人多是从山下大建来的官家子弟,多有纨绔,在长运门修习内功心法,长些见识,说如此,不过是父母家人看不住了,只能够送到了长运山来——
长运山的当代师尊陈无期和大建庆王素有交情,加之他老人家自兄弟相继辞世、妻子离世后便不问世事,门派也淡出江湖,收些官家子弟来,他觉着无妨。
苦练后,还得等半个时辰后才得到膳房进食,在这半个时辰的时间里,自然是要寻些乐子来的。
偌大一个长运门派,除去一位早已经闭关的陈尊师,余下的几位道师乃是培养长运山下一代师尊者的人选,自然难以照料到这太白间里的琐碎事务。因此,平日里七七八八的事情总是有许多。
这半个时辰的乐子,则是那一伙“地位上者”的弟子同布衣阁的弟子们取乐。
而一如往常,这一日受欺负的还是角落里默默站着的那个模样二十出头、穿着青色棉服的年轻男子。
几人围上去,以尖锐难听之刺羞辱他,他不言;
出手挑衅、要同他对打,他不言;
年轻男子生了一副好看的皮囊,然而似乎老天爷并未赐给他一个好的命运,任他被推搡、被欺侮着。
“还这么能忍?”
为首的一个弟子叫嚣着。
年轻男子向后退了一步,握着拳头,也不说话。
他甚至没抬眸看面前的人,这些人在他的眼里似乎轻贱得很。
直到对面的男子伸了手扯住他的棉服衣领:“这布料看不上不错,也是你这一号布衣阁的人能穿上的?”
这会儿,年轻男子声音沉沉的开了口:
“松开。”
极其稀少的反抗反而激起了对面人的更大挑衅,“呦?你们听到他说什么了么?”
年轻男子抬了手,压了力气,挣开了抓在自己领口的手。
“松开!”
这次的声音显然更冷了。
“呦?我偏要抓,我还要把这衣裳撕了!”
说着,对面男子挤兑着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