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珩没醒,同他一张床,乔宁宁不觉得有什么。
郁青珩醒了,再睡一起,盖一床被子,乔宁宁就不自在了。可郁家没有多余的被子,她上次进城忘记买了,乔宁宁想打地铺都没得打。
郁青珩躺在床侧外沿,睡的板板正正,里面留出半张床。乔宁宁磨磨蹭蹭的上了床,从他身上爬过去,一不小心胳膊肘压到了郁青珩的肚子上,传来一声闷哼。
乔宁宁红了脸,小声道歉,“不好意思,不是故意的。”
她慌慌张张要抬手,又绊了一下,身子一歪,整个人压在了郁青珩身上。
郁青珩的小身板,差点没被她压的吐血,乔宁宁脸色爆红,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趴在那装死。
本来挺旖旎的气氛,郁青珩感觉不到。他身体弱,只觉得一座大山压在身上,呼吸不顺,黑着脸咬牙道:“还不起来,你想压死我?”
“哦。”上辈子单身了二十几年的乔宁宁第一次和男子亲密接触,嗅着鼻间清淡的体香,手有点软。
起是起不来了,乔宁宁索性头抵着郁青珩胸口,一使劲翻了个身,翻到了床内侧。
日后乔宁宁想起这一幕,心里隐隐藏着淡淡地温馨。但你要问郁青珩此时的感觉?一口老血都快被压出来了好么。
他有理由怀疑,他的冲喜小媳妇可能是想开了,自己不想死了,想弄死他。
夜色如浓稠的墨砚,南桥村静谧安宁,郁家几口人都进入了梦乡。一个身影在黑夜的掩护下,悄悄溜进郁家简陋的厨房,在灶台上一阵乱翻,什么都没找到。气的狠狠踹了几脚柴火后,悻悻离开了。
天蒙蒙亮,公鸡刚刚打鸣,乔宁宁挣扎着起身,坐起来醒了片刻神,从枕头边摸出银针,比划着往郁青珩头上扎去。
她就是为了给郁青珩扎针,才起这么早。为了不暴露医术,只有在郁青珩睡着时扎了。
郁青珩睡眠很浅,一针下去,他就醒了。四目相对,看清她手上银针,郁青珩眼睫微敛,问,“你这么想我死?”
“昨晚想压死我,今天要戳死我。”
乔宁宁脑门一排黑线,嘴角抽了抽,“我要想害你,干嘛还买药救你?”
郁青珩想了想,给出一个理由,“或许那药根本不能救我,只是瞎猫碰到死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