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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上就扎上吧,那就梳个落花髻也行。”
冬青还是坚持:“今儿天气好,还是梳海棠髻合适。”
海棠花在此时又有富贵吉祥之意,可落花落花,这俩字一听就丧气,这个发髻断断梳不得。
最后还是梳了海棠髻,发髻梳好之后插戴着皇上上回赏赐的珠簪,珠光圆润在如云乌发间流转,让人忍不住一直盯着看。
院子打扫完了,屋子也收拾过了,冬青和冬夏两个凑在一块儿做针线活。沈兰的针线活做的不算太好,就坐在一边看她们做。
有条裙子的裙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勾破了一点边,冬青熟练的把勾破地方残碎的线头剪了剪,把裙子的那一块摊平,用绷子把那破的地方绷起来准备修补。
要是沈兰自己做,也不是不能做。她以前也自己动手缝补过衣裳,缝是缝上了,就是针线显的不规整,那缝过的一块地方抖开来看,皱巴巴的很不自然,一眼就能看和旁的地方不一样。
梅香阁里冬青的针线算是头挑,冬夏比她就差得远。沈兰认真的看着,细细的一枚针在冬青手里头显的那么灵巧又那么听话,她用的线也和裙子本来线完全是一个色,破口渐渐被缝合起来,裙角边只留下一道隐约的印痕,仔细看的话或许能看见这里曾经补过。
可是谁没事儿会盯着别人的裙子边看呢?所以这裙子补成这样已经算是完美了,沈兰非常满意。
“再绣朵花在上面,正好能盖得住。”冬青自己摊平了看,还是不太满意,那道缝补的痕迹虽然浅,可还是能够看出来的。
虽然才人性子豁达不介意这个,对穿戴也不挑剔。可是这裙子要是穿到外头去,外头那些人眼睛毒的很,看到才人穿着缝补过的衣裳,还不定怎么笑话人呢。冬青都能想象出来她们那种又鄙薄又造作的神态语气。
沈兰也拗不过她,想绣花就绣吧。
不过绣什么花,这个她还是有选择决定权的。
冬青拿出夹绣样的本子让沈兰挑选。
那破口不大,补后的痕迹也不大,沈兰在本子上翻了又翻,想找一个最合适的花样。最后她挑中的不是花,而是一只绿油油的,又有须子又有翅子的蟋蟀。
又名蛐蛐。
冬青见怪不怪了。别人家主子总想方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