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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几只蜜蜂在她耳边嗡嗡嗡叫几下,还不至于全部扑上来叮她。那么她此刻的作为就仿佛是把天捅了个大窟窿,风声、雨声、雷鸣声滚滚而来。田青青像一朵被暴雨驱赶的乌云,旋即来到孟茹的办公桌前,破口就骂。
“孟大姐,你以为你是谁啊?论资历在座的哪一位不比你来公司的时间长,你凭什么指挥大家啊!”
“就是,我们都还没说你呢,你凭什么说别人啊。”
“可不是嘛,没有这个金刚钻就不要揽这个瓷器活,是你自己说一个人可以搞定,我们才出去放松一下的。”
田青青还在耳边聒噪个没完,其他人也附和着,说孟茹不仅拖累小团体,还让其他部门的同事看笑话。都在担心自己的年终奖会不会受影响。
孟茹觉得心中一片灰暗,她痛苦地闭上眼睛。想想自己曾经在金融公司也算是出类拨萃的了,虽然算不上一手遮天,但至少不会有人对她这样大呼小叫,还合起伙来欺负她。不就是自己年龄比部门其他人大了几岁嘛,不就是对工作生疏了些嘛,老娘在你们这个年纪的时候已经可以统领整个部门了,哪轮得到你们拽屁。孟茹一边这样想着,一边却不得不极力克制着自己逐渐高涨的情绪,生怕忍不住抛出自己七八年前的个性来,不跟这些人论出个子丑寅卯来决不罢休。
可是愤懑过后,孟茹不得不强迫自己清醒过来。她处在人生的最低谷,一掬尘土就能很轻易地将她掩盖,她不得不用软弱来包裹自己。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壳里做一条蠕虫,在黑暗中咬噬着心中的压抑和痛苦,并以此来喂养自己的一颗早已伤痕累累的心。她感觉自己已经发霉了,她仅剩的躯壳也将被丢进腐烂的地狱里。可是在被丢进地狱之前,她首先要还清地狱之外的账,不然恐怕连地狱都不会有她的容身之所。所以她在心里对自己说:“孟茹,再忍忍吧,一切都快结束了。只要再坚持几个月就可以,几个月就好!”
于是,孟茹笑了。她赔着僵硬的笑脸,对正在生机勃勃的讽刺着她的田青青说:“青青你别生气,大家也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只是觉得当务之急我们不应该互相埋怨,而是团结一致做一份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