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灵笙耳边只有手指血滴落下的声音，以及自己浓重的呼吸声。
她时常觉得自己应该是死了。
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她艰难地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戚丹湫凤冠霞帔的模样。
“灵笙，今日是我出阁的日子，特意过来跟你说说话，也不枉你我姐妹一场，你说是不是？”戚丹湫笑得虚情假意，那双眼睛里分明就是不屑和得意。
戚灵笙目不转睛地看着戚丹湫，戚丹湫微微蹙眉。
“事到如今你居然还敢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把你的眼睛挖出来？”
戚灵笙突然笑了，“你确实不敢。”
“你——！”
“即便如今皇上娶了你，他心里惦记着的人依旧是我。”
啪！
狠狠地一巴掌落在她脸上，她呛出一口血。却依旧是兀自笑着，那笑让戚丹湫不寒而栗，不知她从什么地方找出来一把匕首，二话不说直接刺入戚灵笙的眼睛里。
“啊！”戚灵笙惨叫起来，戚丹湫却仿佛没有听见，生生将她的眼珠剜出来，仿佛觉得还不解气，在她脸上刻下了一个“娼”字。
“这个样子，皇上还看得上你吗？”戚丹湫笑起来，擦拭手中的血迹。
很快外面传来那一身明黄色男子的脚步声，戚灵笙费力的用剩下的那只眼睛去看他，可看见的是他对戚丹湫百般呵护，完全没有看自己一眼。
“今日是朕册封你为皇后的日子，你怎么跑到这种污秽的地方来了？”萧贺坤担忧的询问。
戚丹湫手中的匕首脱手，顿时委屈起来，哽咽着看向萧贺坤，“黄还是那个，刚才臣妾就像是入了魔一样，臣妾……”
“朕不怪你，她咎由自取，当真应该把她和那个奸夫关在一起！”萧贺坤咬牙切齿起来。
戚丹湫得意，满脸都是笑意，“皇上说的是王爷吗？”
“什么王爷，萧刑颜从今日起，贬为庶人永世为奴！”说罢萧贺坤拥着戚丹湫离开，到达门口的时候脚步停顿下来，并未回头去看戚灵笙。
“赐戚灵笙毒酒。”说罢萧贺坤头也不回地离开。
戚灵笙难以置信地看着那个曾经说要许诺自己一切的人跟随戚丹湫离开，他明明知道只是被戚丹湫陷害，却如此狠心！
不多时太监鱼贯而入，手中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