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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笑意,仿佛身后天光乍黯,只余她眼中星辰百转。风情霎时艳了宋胥的眼,饶是心头悸动澎湃,但他还是捺下情绪,沉声开口,“你逃课就是为了去跳舞?”他不由分说地扣下这顶帽子,唐昭寇也有些委屈,申辩道:“我请了假的……”宋胥却是不听了,他恼着一股无名火,骨子里的骄傲在提醒他他的牵肠挂肚是多么可笑,跳舞,轻浮而荒谬的理由!他拂袖而去,只留下唐昭寇在身后一迭声地喊着他的名字。
“徐伯伯……”唐昭寇梨花摇泪,有些噎声,“你说为什么,宋胥他为什么……”她止住了话茬,大概是还顾忌着这是在人前,慌忙拭了拭眼角咸腥的液体,只是手指紧紧地攥住发皱的衣角。
老徐头拍了拍她的手背,“唐家丫头,宋老师他终究是你的老师,总是盼着你好的,你好好读书,莫在他面前浑了。”老徐头吃过的盐巴毕竟比唐昭寇尝的米多,她和宋胥的那点弯弯绕绕,在他看来就是小打小闹,他想的简单,学生就该是学生,敬着老师就足了,他也不赞成宋胥对她的另眼相待,唐昭寇还是个孩子呢。他话中也不乏提醒唐昭寇的意思,但素来聪敏的她却难得糊涂,只怔怔地站着,直到方真明唤她时才回神。
孟良眼尖,远远地就观见她泛红的眶圈,朝方真明努努嘴,后者心领神会,“寇姐,你今天这妆化的不错啊,瞧那胭脂抹的多俏。”唐昭寇乜他一眼,全然恢复了明艳大方的模样,只声音还有几分喑喑,“就你嘴贫。走吧,跳舞去。”
方家的司机等在校门口,车漆铮亮,折着粼粼的冷光,他躬身将唐昭寇迎进后座,然后是孟良,方真明则是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坐了进去,翘着脚,摆出大少爷的气派吩咐司机道:“醒春楼。”转首对着唐昭寇又是一副狗腿子模样,碎碎念地讨好,“听说他们家新来的大厨做彩熘全黄鱼味道还不错,腥气少,用的鱼也鲜嫩,要提前拿牌子呢。”唐昭寇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三人熟稔得很,往日听戏跳舞喝茶品酒一个不落,今日唐昭寇有些恹恹的,孟良是噤了声,方真明这唠叨精却还是插科打诨,一点不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