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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那就好。”孙睿鸣点点头,这才拿着银子离去。
回到小瓦房里,孙睿鸣便把银子交给太安,太安见了银子,自然欢喜异常,捧在手里接连数了好几遍,又蹦到董小南身边,无限欢天喜地:“从明天开始,咱们可以吃绕肉,大面馒头,小南,你说好不好?”
董小南却并没有显出半点欢喜,抬头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你怎么了?”太安奇怪地瞅着她,“难道有了银子,还不开心吗?”
“你只知道银子。”董小南轻嗔一句,却朝孙睿鸣走去,“少爷,二夫人没有欺负你吧?”
太安这才明白过来什么似的,重重给了自己一个耳刮,也凑过去仔细看着孙睿鸣:“二少爷,大院里——”
“老爷死了。”孙睿鸣非常平静地道。
倒是太安,“噌”地跳起来,像是听见什么了不得的大事:“老爷死了?!”
“嗯,你去给我找几套素色的衣袍,从明天开始,我要为老爷守孝。”
“还守孝?”太安忍不住咕哝一句,仔细想想看,这么些年来,老爷对少爷向来是不闻不闻,不理不睬,孙家大院里的一切也归了别人,临了去了,自家少爷还得为他守孝。
“不管怎么说,他总是我爹。”孙睿鸣平静得不能再平静,“明天,我还得去大院。”
“好吧。”太安点头。
晚上,三个人照旧粗茶淡饭,临睡前孙睿鸣嘱咐太安,明日去市集买些荤菜,但只要准备两个人的份儿就好,太安心里很不是滋味,却仍然点头。
第二天一大清早,孙睿鸣便回了周家大院,孙老爷已经装敛,脸擦得白白的,上头敷了粉,看上去活像戏台上的小丑,孙睿鸣站在棺材前,细瞅了他许久,方才绕到正前方跪下,拈香叩头。
没一会儿,金玉娥搀着小丫头走出,站在棺材前,不停用手绢抹着眼泪,假惺惺地哭个不住。
院门大开,孙氏族人一一前来吊唁,但大多只是走走过场而已,更有那起不肖子弟,惦念着孙家的财产,不停向孙玉娥抛着媚眼。
孙睿鸣按说十分能忍,此际将这情景收在眼里,心中却有火苗噌噌直往上蹿——倘若金玉娥守着宅院,老实本分地过日子还罢,倘若拿着老爹的钱养野汉子,他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