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得心中一慌，余光下意识撇向门外。忽见拐角处半张长脸一闪而过，那只苍老的眼睛反射着冰冷的光，像毒蛇的鳞片。他整个人如遭雷击，一瞬间冷汗不住地往外渗。
“你脸色好难看呀。”苏雯雨笑够了，抬起头疑惑地看着马小风。
马小风朝她努了努眼睛，试图传递一个危险的信号。
她回头看了看门外，说：“你在担心老太监偷听？你也太胆小了。“苏雯雨不以为然，看着马小风的眼神有一丝鄙夷。”谁偷听谁就是小狗。“她对着门外的墙角说了一句。
仿佛是为了回应她，门外响起一个突兀的咳嗽声，老张出现了。
神不知鬼不觉的，走路没有声音，像一缕幽魂。
“你们两个出来一下。“老张站在后门，看着马小风和苏雯雨说。
马小风和苏雯雨出去，一个沉着脸，一个无所谓。
“知道为什么叫你俩出来吗？”他问，不带任何感情。
“老师的想法学生还猜不到。“马小风一本正经地说。这句话潜台词是：叫我们出来是你的事，跟我们没关系。
老张瞪了他一眼，苏雯雨则在一旁偷笑。
“那就好好想想，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回去。贴墙站好！”老张甩下一句话，冷着脸又到班里巡视了一圈。临走时还不忘丢给马小风和苏雯雨一个自己体会的眼神。
走廊有清风流淌，比教室里凉快多了。
马小风百无聊赖地四下看着。现在是上课时间，外面空旷无人，安静得很。
他的目光越过漆了绿漆的栏杆，望向对面的办公楼。从他的角度只能看到楼的侧面，自上至下一溜的窗户眼。
楼下有个小花园，里面种着些花花草草，红红绿绿的。花园里有个石像，是一只大犀牛，正做出拔蹄欲奔的姿态。马小风看了看犀牛，忽然生出一个奇怪的想法：他想骑上它。
“你之前说的话是认真的吗？”苏雯雨把手背在身后，乖巧地贴着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