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
男人撩了一下眼皮,又无动于衷垂下,那女人。
郑野问,哪个女人?
男人轻描淡写,睡了那个。
郑野笑了,是她?挺正点啊,什么味?
什么味。
没经验,放不开,倒是腰肢很细软,眼睛醉得水汪汪,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这个女人无意识的纯情与风情拿捏得相当够味,多一寸太腻,少一寸太寡了,很多自诩狐狸精的女人引诱猎物非常刻意,其实越是不经意,越是击中男人心,目的性太强只会导致男人索然无味。
或许是他期待过高,接下来并没体验到预想中的激烈感受,也就扫了兴,对沈桢的记忆自然而然淡化了。
男人一脸无情,没什么特别。
和你那几任比呢?
他心不在焉,我哪一任?
郑野一言难尽,你还记得哪任。
男人说,都忘得差不多了。
郑野跟着他进医院,是你太挑食,倪影瞒着你都放浪成什么样了,你非要念念不忘她。
男人背影很快消失在大厅,乔丽胳膊肘捅了捅沈桢,你看什么呢?眼都直了。
她回过神,哦,一个熟人,也不太熟。
确实不太熟,除了知道他毛发旺盛,腹部有一颗痣,其他一概不详。
这顿饭吃到一半,沈桢接到一个陌生座机的来电,周海乔的家属,来一趟医院。
男人声音似曾相识,沈桢想不起在哪听过,她问是谁,对方没回,直接挂了。
周海乔的主治医师是何主任,沈桢去诊室没见到人,值班护士带她去了隔壁诊室。
刚到门口,沈桢一眼就落在正中央的男人身上。
他背对窗户,逆着一束光,面容极为模糊,只恍惚看得出轮廓,沈桢鬼使神差往旁边挪了一步,一切都明朗了。
男人的办公桌立着一块牌子:教授—陈崇州。
这座城市有一千多万人口,无数人错过就是一生,他始终没联系自己讨债,沈桢也就没想过还有再碰面的一天。
初见,陈崇州穿着纯黑的衬衣,既成熟又野性,脊背和胸膛全是汗,沈桢什么都没记住,唯独记住了他流汗的性感。再遇,他穿了干净洁白的制服,在阳光深处,清冽又正派。
她莫名心虚,站在那进退两难。
何主任十分热情向她介绍,这位是陈教授,科室的顶级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