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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竹子,和他杯子上的一模一样。
他刻的很专注,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宋仪宁过来了。
宋仪宁不知道怎么开口,她记得顾臣洲说过,玉佩是顾家的传家宝,佩刀是他十五岁时他父亲送他的。
可是却被原主强行拿来卖了,在顾臣洲最困难,最脆弱的时候。
宋仪宁不知道怎么形容此刻心情,她占了原主的身体,这件事不是她做的也是她做的。
原主的行为等于在为顾臣洲千疮百孔的心上又剜了一刀,即使现在想要弥补,可是伤口就算是好了,也会留疤的吧。
“顾臣洲,对不起,以前是我不对,你放心,你的佩刀和玉佩,我会拿回来的!”宋仪宁小声说。
顾臣洲放下手里的竹杯,语气很平静,却带着十足的冷漠和疏离。
“人都没了,还要东西有什么用?”他说完不在理她,自己拿起杯子又刻起来。
小刀在杯身上一下下的划着,或许是太用力了,刀子一偏,直接刺进了手掌,鲜血弥漫在整个掌心。
顾臣洲看着手里的血,感受着手上的疼痛,忽然笑了。
宋仪宁跑进屋子里拿了棉布给他止血,一出来就看见顾臣洲看着自己的手掌,嘴角还挂着笑,手上的鲜血顺着指缝一点点滴在地上……宋仪宁一怔,感觉心被扯了一下,有点疼。
她走过去,去抓他的手,被他一把甩开,殷红的滚烫的鲜血溅了几滴在宋仪宁脸上。
宋仪宁定定的看着他。
他垂着头,却是看着地上那滩血。
“先止血吧,人总要活着才有希望,你若是死了,才真是顺了别人的心意!”宋仪宁蹲下身子,抓起他的手。
顾臣洲一句话都没说,任由她包扎好伤口。
两个人之间又是死一般的寂静沉默。
半晌,顾臣洲忽然抬头看着她,和他以往的消沉不同,此刻他眼神锐利,带着深不可查的探究。
“所以,你根本不是宋仪宁!”
他开口,带着几分笃定。
宋仪宁一怔,对上他的眼睛,很快就心虚的低下头。
她其实很想告诉顾臣洲自己不是,可是她不能,尽管同情,可她无法信任一个只相处了一天的人。
何况,顾臣洲的心里装满了仇恨,人一旦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是什么事都做的出来的。
她不敢赌!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