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侯照样待我如亲信,虽为伙头,但账下火头军作战勇猛,敢打敢杀,军中兄弟谁人不竖起个大拇指?出征北疆之时,郭侯能顺利突围,某搏杀在前,功不可没。”
“小子,想编排你老子,也不想想某当初的威风。”
沈平志一脸嚣张,挥斥方遒的样子就好像当真立下了什么不世奇功。
信了就鬼了。
“说的没错,力退敌军,老爹功不可没,如果郭侯的亲兵没吃坏了肚子的话。这场仗,想必应该是胜了吧。”
沈千翻了个白眼,嘴巴都要撇到天上。
“逆子!”
“罢了,某不屑于与你一个读书人辩解,某倒是后悔昔日为何叫你读那四书五经,往日怎么没发现你这小子如此牙尖嘴利?何况,没了官服又如何?春芽,某家的官印呢?某却不信,某家的官印还换不来几两稻米。”
官印?
春芽为难的张了张嘴。
“也别找了,昨日你酒醉归来,换了二两豚肉。”
“隔壁肉铺的伙计昨日傍晚过来说,他老娘用来压案板正合适,不大不小,不轻不重,压豚肉最好不过。”
沈千平静的望着沈平志,眼中的嫌弃差点要写在脸上。
“气煞我也!”
沈平志的脸腾的一下子就红了,他无能狂怒了半天,憋了半天憋出来一句咒骂。扭头瞧着儿子沈千平静的脸,差点羞愤自觉。
见状,沈千无奈的叹了口气。
说实话,他都有点佩服自家的便宜老爹了。
也是,都说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就算是犯了太岁,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混到沈平志这个地步的,哪怕是倒霉,恐怕也得倒了八辈子血霉才有可能做到。
要知道,放在七年前,沈平志还是官拜五品,郭侯账下的骁骑校尉。
大夏的军衔制度和华夏的古代皇朝类似。
可偏偏这老小子志得意满,不知收敛。
明知大夏律法森严,还终日逛勾栏,听小曲儿。
这也罢了,这些都是小节无伤大雅,可沈平志却管不住自己个胳膊腿,酒醉熏熏,酗酒闹事,无视军法,才刚刚当了三天校尉屁股还没坐热乎就直接被从五品的校尉贬成了火头军。
一日遭贬,按理该严于律己,可沈平志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