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伤感,只是调侃他说,你所说的幸福家庭就是和陆琳生活在一起吗?
付义山居然没有恼羞成怒,只是慨叹道,说的可不嘛,可是洛林的眼中怎么只有你小子呀?
我以为这件事情应该告一段落了,可是就在这天傍晚,风云诡谲,从冥铺的窗子看去,外面的云霞红的像是能挤出血来。
四面八方,都被张牙舞爪的血红铺满了,显得此情此景,格外的狰狞。
冥铺的纸人动了一下,纸人旁边的门被风吹开了一条缝,我警惕地环顾了四周,外面阒寂无声,哪里有一丝风?
我站起身来,膝盖上裁素纸钱和黄表纸的剪刀,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一声脆响。
夕阳太昏沉了,我看不清一点光芒,在门后黝黑的阴影中,有什么东西吗?
我思索一下,抄起桌上的太阴宝鉴揣进怀中,一步步挪向门缝,这一推门,可没把我吓背过气。
一个高大的鬼影,约莫有两米高,面朝向我,低着头,幽幽地站在两扎纸人之间,他甚至和扎好竖起来的纸人一样高。
我刚想有动作,他就蓦地抬头,我要不是个风水师,我绝对吓得魂飞魄散。
那个鬼影,没有完整的脸,左半张脸都血肉模糊 ,从伤口中溢出一些红红黄黄的絮状物,右半张脸上有一只硕大的眼睛。
那眼珠子和眼白俨然融为一体,都是毫无高光的黑!
他吱吱嘎嘎地转动脖颈,似乎这是他发出声音的一种技巧,他的声音也是吱吱嘎嘎的。“……王,绪,纳,命,来。”
我临危不惧,霍然抄起桃木剑,大声斥骂道。“他妈的,何方妖孽,给老子滚! ”
那个鬼影狰狞地咧开嘴角,我不确定那算不算笑,总之,他的脸上豁开一道很长的血口,一滩浊血混杂着疑似内脏碎片的腌臜就掉在了冥铺的地板上。
我忍不住心疼地嚎叫一声,我的木地板!
为了避免他再乱吐内脏碎片弄脏我斥重金换修的肯x亚实木地板,我必须快点解决掉他,我二指划过桃木剑刃面,桃木剑瞬间如同开光一般,泛起幽幽的白光来。
我一跃而起,向鬼影刺去,鬼影突然从血盆大口中吹出一阵腥臭的寒风来,我的纸人被吹的呼啦啦倒了一片,我也被这阵吹得人睁不开眼的大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