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论。猜到他们在谈论些什么,梅子也不担心,只是静静的等着。
果然,村长转身走回来时,已经有了一个结果。
一个时辰后,梅子接过村长抖着手拿来的一只钱袋,将手里的房契田契交给了村长,同时指指那几张纸:“这是我拜托城里认字的写字秀才给写的文书,里面写着我们之前说好的事,民哥哥给看一下吧,如果没有问题,村长就请签字摁下手印,族长请做个见证。这三份都是一样的,我和村长各留一份,另外一份交给族长。”
“这是怎么说的?”村长还要说点什么。
族长却是咳嗽了一声,打住了村长的话头。
手印很快摁下,梅子静静地看着刘民和村里另外一个年轻小伙子抬走了梅子娘的衣箱,心里,却是意外的有些沉重。
仔细将协议收进钱包里,梅子叹了口气。
其实她倒真不是小气,只是这些毕竟都是梅子娘的东西,她已经占了人家女儿的身体,怎么能连旧物都不放在心上呢?这么一一说清楚了,也是在给许大娘一个暗示,让她知道,春夏秋冬的衣服鞋袜分别多少件,什么花色料子的,梅子都是心里有数的。
至于坟地和牌位,也是出于对故人的尊重,要知道她这一走,不知道多久才能回来取东西,防人之心不可无,若是村子里的人真的打什么主意,也要思量一二才是。何况那里,还藏着她相当重视的东西。
村子里的事情已经结束,次日,梅子提着包袱,紧了紧肩上的背包,离开了院子。
钱包和背包都是她提前自己做好了的。
过年期间,梅子找了几块做衣服剩下的碎布,抽空就开始缝制束口袋。
钱包用硬些的布直接缝制,也不用多复杂的,这年头又没有拉链,只能用系带拉紧收口。至于单肩包,梅子想了想,用了细布做了内衬,里面隔出个暗袋,外面的背带则用碎布包着棉绳来用,既美观又结实。
原本梅子只打算做两个包,够用就行了。
只是正月里闲来无事,她又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串门拜年的,索性将家里带不走的一些零碎布料都翻了出来,每天除了坐在院子里看书,就是拿着各式各样的零碎布料缝缝改改,到了正月末,居然做了好些个背包,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