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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肯答应。
现在是第七鞭,再受三鞭,我就真的要魂飞魄散了。
“本君的人,你们也敢动!”清寒之声如涟漪般自上空震荡开来,似要把人冻住。
一身白衣的少年踏风而来,像昆仑雪。
岑寂一挥手便解了我身上的束缚,挡住了裂魂鞭。
“别怕。”
这是魔神对我说的。
我曾经也对他说过同样的话,在我奋不顾身地保护火海中的凡人少年时。
这一切皆是我识人不清,他根本不需要我的保护,那镇中的妖鬼都是为他而去的,真正的蝼蚁是我。
他今日向众人宣告我是他的人,便是彻底坐实了我的罪名,还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世人只会认为我与他早有私情,为爱疯魔了。
岑寂挥一挥衣袖,蜂拥而上的弟子便被打落在地,无人敢轻易上前。
他不欲久战,直接抱着我离开了。
沧月宗首徒步玲珑,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魔神救走了。
这件事不日就会传遍其他各派,我再也回不来了,我会变成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
(2)
岑寂将我放到了一汪灵泉里,伤口在快速愈合。
我嘲讽道:“没看出来,你还是只挺厉害的兔子精。”
岑寂继续煽风点火:“你很生气?本君可是救了你的小命。”
“你还好意思说?不是你利用我去偷东西,我至于被打得半死吗?”
岑寂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望着他:“那本就是我的,你看清楚,谁才是贼。”
水汽氤氲,岑寂面无表情,周身戾气不减。
我不解:“那你为何救我?”
“看你实在蠢得可怜。”
说话句句带刺,但他暂时没有要杀我的意思,去而复返,尚有一丝良知。
若不是他,我也不至于落得这般两难的境地。他不救我,我可能会死于极刑之下,他救了我,利用完也随时可能了结我。
三日后,我的伤好了,他却不让我离开,果然是别有用心。
我妥协了,在这风口浪尖上,我不跟着他,指不定出门就被砍死了。
就算要死,也不该这般窝囊,我身上背负的骂名还没洗清。
我们再次到了青黎镇,此地背靠瑶山,是块风水宝地。
正逢十五月圆之夜,镇中有人嫁女,却有种说不出来的诡异,哪户人家办喜事会在深夜开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