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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受不住,让我爷爷把我送走的声音越来越多。
爷爷做了半辈子棺材,又都是半卖半送,几乎每家每户都蒙过他的情,自然是不好意思找上门,最后全村人只能逼着村长出面找我爷爷商量。
说是商量,其实就是逼。
那一天村子里所有上了年纪有些威望的人全都到齐了,所有人只有一个要求,就是把我送出村子,爷爷自然是不肯,便跟他们耍起了无赖。
“只要你们把我做的棺材还给我,我就把他送走。”
村里人一听这哪成,棺材都埋进坟里了,要是还回来岂不是得把自己家的坟给刨了,这可是大逆不道的事。
就在双方僵持不下的时候,一声吆喝打破了村子里的安静。
“赊刀喽!”
这些上了年纪的人基本都经历过五年前的事,一听见赊刀人又回来了,赶紧把他请到了我们家。
那是一个须发全白的老头,穿着一身灰白的长袍,头顶打着发髻,乍一看像个道士,目如朗月,声如洪钟,一点不像上了年纪的样子。
赊刀人只看了我一眼,就让其他人全都散了,五年前的刀钱也不要了,村子里的人自然不干,直到赊刀人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那些人才不情愿的离开。
等人散了之后,赊刀人在我身上摸索了一遍,又抱着我走了几圈才开始跟爷爷说话。
“五年前,我算对了,也算错了,那些人家的刀钱我就不收了,但是你们家的我得收。”
爷爷听着赊刀人的话有些发懵。
“五年前又没要过你的刀,你收什么钱?”
赊刀人捋着下巴上的胡子,笑着说:“我没说要跟你要钱,我说的是他。”
爷爷一听就急了,赶紧把我从赊刀人手上抢了回去,紧紧的抱在怀里,生怕赊刀人会动手抢。
赊刀人也不生气,一屁股坐在床边,笑着拿过我爷爷的旱烟嘬了两口。
“你可知道你们村头的王婆子是怎么死的?”
爷爷听多了村子里的流言蜚语,很是忌讳这件事,没好气的说:“淹死的呗,还能咋死的。”
赊刀人像是看透了我爷爷心中所想,笑了笑说:“是淹死的,但也不完全是淹死的。”
说完看了爷爷一眼:“我没说是他害死的,但是和他也脱不了关系。”
爷爷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