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笺,准备递给西风。
西风刚要上前笑眯眯接过信笺,就被佛座前那道带着笑,却比寒风更杀人的眸光给吓了回去。
男人伸手,朝慕时漪的方向摊开手掌:“拿过来。”
慕时漪眼底诧色一闪而过,抬眸对上男人清澈坦荡的眸光。
她含着心思,拾阶而上,裙摆晃动间,偶尔露出鞋尖上缀着的珍珠花串,端庄又不失华丽。
眼前男人掌心干燥,五指修长有力,秀白的皮肤上纵着无数曲折不一的纹路,手腕间金玲叮当。
太子接过信笺,双眸微阖,却不经意扫过她手腕那道一闪而过的丹绳,突然摁着心口剧烈咳了起来。
许久后,他哑着声音问:“你叫什么?”
慕时漪心底略微一颤,习惯性红唇微抿,答道:“臣女,永安侯府宣威将军长女,慕时漪。”
“是么。”他唇角殷红,平和的眼眸深处震荡澎湃。
“殿下,如果您不嫌弃的话。”慕时漪走近一步,掏出袖中方帕,羽睫轻颤,伸手递给眼前男人。
白璧无瑕的指尖,如珍珠般小巧莹润的指盖健康粉嫩,那方被她捏在指腹间的绣帕,宛若无边深潭下,乍然涌现的一株救命草。
“谢谢。”他竭力控住颤栗的指尖,接过绣帕,紧紧攥在手中。
慕时漪这才注意到,他本该纤尘不染的袖摆,沾了少许细碎草屑,离得近了,还能清晰闻得那丝特殊的旃檀香中,混着一缕若有若无的血腥味。
他难不成真的从归元禅寺进山,翻山越岭去了?还受了伤?
但这想法只在她心中闪过,又快速止住,这本就不是她该问的。
他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眼底泛着异样的情绪,声音却比初时更为嘶哑病气:“实在抱歉。”
“寺外那些灾民,是某些人为了把孤困在寺中。”
慕时漪微诧:“可是为了截下殿下送往苍梧的辎重?”
“嗯。”他点头,丝毫不见惊讶,动作极为自然,用信笺压着绣帕不动声色收进怀中,继而朝西风道,“夜深了,送慕姑娘回去。”
西风不敢置喙,颌首低眉做了个请的手势:“慕姑娘,请跟奴才这边走。”
慕时漪压下心头忧虑,朝他福了福:“多谢殿下,臣女告退。”
西风在前头打灯引路,不忘回头朝慕时漪道:“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