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陆娇娇想也不想地回答：“我信你。”
之后又是沉默。
“你就不想知道我那张粮票哪来的吗？”
终究是夏雪生憋不住了，开口询问。
“你没有工作，大队里也直接分粮食的，你这粮票不是偷的，就是去黑市了吧。”
她说的理所当然，夏雪生却诧异她的聪明。
的确，这粮票是他从黑市换来的。
见夏雪生没有说话，陆娇娇便知道自己猜对了。
“所以你说这糕点是你送我的。”
这时候，夏雪生才明白陆娇娇为什么会说糕点是她送的。
要知道她能想的到的事情，别人也能想到，只是时间问题。
这年头去黑市换东西，那是犯法的。
所以……她这是在用自己的方法保护他。
意识到这一点，夏雪生再看陆娇娇，脸上五味杂陈。
“为什么帮我？”
陆娇娇还在自顾自地捡着柴火。
听到这话，她抬头，她的眼睛很亮，让夏雪生只觉得她的眼里只有自己。
“大概是上辈子欠你的吧。”
想到上辈子这个男人在自己的坟前泣不成声，陆娇娇不禁感慨。
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是怎么进黑市的？”
她有些诧异，这黑市毕竟做的都是非法的买卖，很是隐蔽。
一般人是接触不到的。
夏雪生苦笑一声，道：“你忘了大家叫我什么的吗？”
见陆娇娇不回答，他继续道：“混混。”
“既然是混混，总得混出点名堂来的吧。”
这话像是在自嘲，陆娇娇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无奈。
“大家都说我爸妈是叛徒，没有人愿意跟我做朋友。”
“我也很难在生产队找到活做。”
“但是我有阿奶要养，我要挣钱……”
他几乎是将自己的伤口揭开来给陆娇娇看。
陆娇娇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说那么多，大概是因为在心中憋久了没有可以倾诉的人吧。
她心疼地只想上前抱抱他。
只是这个时代……
最终将自己的想法压了下去。
“那你现在怎么打算？”
听他讲完，陆娇娇柔声开口。
“让阿奶没有遗憾地离开吧。”
他有些茫然，想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回答。
其实他想让阿奶一直陪着自己，只是阿奶这并不是病，只是老了……
“嗯，生老病死，每个人都会经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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