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着梅成武说。
“不许跟我提这个畜生。”陈成武低低地吼,甚至有些歇斯底里。
“董事长,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这也是他二十多年的一个疑惑,陈亦农小心翼翼地询问。
“说吧。”梅成武似乎余怒未消。
“自从少爷生下来,我就发现您一直从没有正眼看过他,亦农百思不得其解?我可以知道为什么吗?”这个问题一直萦绕着陈亦农,即便如此,他也从未开口问过梅成武。今天,陈亦农终于忍不住了。
“这个嘛……”梅成武似乎有难言之隐,说话开始有些吞吞吐吐。
沉吟了良久,梅成武终于下了决心。
“亦农,按说你跟了我二十多年,这件事也不该隐瞒你,但是,这是关系到一个男人的尊严问题,今天我就跟你实话实说吧。”梅成武陷入了痛苦地回忆中。
“亦农,你还记得我二十多年前那场车祸吗?”梅成武皱了皱眉头问。
“当然记得。那年,我们厂里生意特别红火,雇用几个送货的人都忙不过来。还记得那天,因为一个大客户临时需要供货,厂里抽不出人,我也被您派出去送货了。”陈亦农回应道。
“那天你刚出门,店里又接到一笔大单,实在找不到人,我就骑上三轮亲自送货。”梅成武目光有些游离。
“谁承想,在公路的一个拐弯处,一辆轿车突然窜了出来把我撞到,三轮车的车把捣在我的小腹上,疼得我当时就晕了过去。”
当说到车把捣在小腹上的时候,梅成武的脸部肌肉痉挛地跳动,像是在隐忍极大的痛苦。
“是呀!我和老板娘接到你车祸的消息,老板娘吓得脸色苍白。”陈亦农努力地回忆。
“那个贱人,她就会伪装自己。”梅成武恶狠狠地说。
自从车祸以后,梅成武对老板娘的态度变了,平素里,见面就吵架,哪怕是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也总是吵得不可开交。
每次总是用一些恶毒的话诅咒她,所以,梅成武这样的表情,陈亦农已经司空见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