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气，以及自己的心悸。
那个女人对他来说，就算是砒霜，他也是甘之如殆。
“先生回来了？”
刘姨低了半个头开口说。
江一京点了点头，转头问道。
“祖母呢？”
许是一夜没怎么睡，他的面色看起来有点儿青白，眼圈也有点黑，只不过那双黑白分明的瞳孔却比以前有精神多了。
“夫人还在睡，先生一夜没回来，夫人担心的紧，前半夜没睡好，后半夜才睡得稳了些。”
刘姨开口说。
她的年龄约莫有四十来岁，在江家也待了有几年了，所有规矩自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韩小姐昨天什么时候走的？”
江一京沉着眸子，淡漠的开口，眼底的情绪偏的是人看不懂的深沉。
刘姨一向是知道本分的人，她看的出来先生对韩小姐是没什么兴趣的，仅仅从称呼就可以感觉出来两人的疏离，只不过她又搞不懂明明没感觉，为什么老夫人提出让他俩订婚，先生却没有反对。
不过，这毕竟和她无关，有些话，是她说不得的。
“韩小姐是昨天十一点半才走的，梁叔亲自送的。”
一句话简单明了，却又说明了韩雯是在等他的意思。
江一京沉了下眸子，沉稳的脸依旧是那么波澜不惊，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动。
他自然是听得出刘姨话里面的意思，只不过，那又如何？
他自认不算是个薄凉的人，只不过他的所有热枕全部都给了阿和。
旁的人，再也甭想夺得半分。
“怎么？昨天让人家女孩子等这么久，一回来还找小刘兴师问罪啊？”
温温和和的话语，带着几分嗔怪，从楼梯上面传过来。
江老夫人穿着一身休闲睡衣，一头银白的头发，带着点儿老态龙钟的样子，只不过眉目之间的神采奕奕，一点儿掩盖不了她的精神气。
江一京看着从楼梯上面走下来的老人，赶紧快步过去，想要搀扶了下，却被老人直接打开手。
“不用，我还没老到用人扶的地步啊，就这么两步路，算什么？当年我跟着你爷爷下海时，可是走遍整个大江南北都没说累过啊。”
江老夫人一直都是不服老，她今年已经是七十多岁的高龄了，走起路来却仍旧一股子精神气，半点儿不见老态。
江先生早就习惯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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