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姨母说:“昨夜灾星降世,金明居突发火灾,是千行冒险把你从大火中救出来。”
“火?”
我满心疑惑。
而在此时,我发现自己正躺在姨母的榻上,全身灼痛难忍。直觉告诉我,金明居烧掉了。
姨母告诉我,说:“夜半天火燎燃,其中必有玄机,你姐姐的献仙阁连同你所在的金明居全被大火焚烧成灰。”
姨母的话,让我在闵然中想起了什么。须臾之间,大火如洪荒破堤一般涌进了我的脑海,我望见火焰不断地盛放和恣肆,烧掉了金明居,烧掉了献仙阁,烧掉了往昔。我站在大火的中央,沉静在一片旧梦之中,嘴上一股甜意忽然上涌,鲜血顿时喷薄而出。
这是梦吗?如果是,也就罢了。
只是,原来梦也可以变得这么现实。
我看着姨母,明朗的日光透过窗户倾泻在她的脸上,神情看起来是那么的担忧。我没有顾虑她的感受,便起身衮裘走出屋外。
我腰肢如柳,行走一步一趋,站立不稳。当我来到那片被大火焚烧过的地方,我看到了我的姐姐。她淡然而平静,迎风伫立在那片残垣断壁的废楼旁边,顾目四盼之时,心如止水。我走到她的身旁,问她,说:“姐姐,千行可曾安好?”
姐姐转身朝我笑了笑,说:“千行暂无大碍,只是那场大火太过猛烈,烧焦了他的头发,他的衣服也被烧烂了。直到现在,他还没醒。”
他还没醒???
我的内心分外纠结,一时诚惶诚恐。什么叫他还没醒?我没敢问出口。
我的姐姐似乎知道我此刻心里所想,她补充道,说:“千行把你从大火里救出来之后,就晕倒在地,一直都没有醒过。但是医生看过后说是轻伤,暂无后顾之忧。”
我微笑着向姐姐投去欣慰的目光,心中稍有所安。我知道,在这片焦土之上有我父亲的梦和往昔,有我的血和泪水。而在此时,都已统统燃烧,化为火光,融入漆黑的礁岩。
姐姐问我,说:“呈城,你还好吧?”
我说:“没事。”
姐姐生疑,她说:“呈城,你的表情告诉我,你似乎有难言之隐?”
我说:“其实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