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都不知道在表达着什么意思的声音,之后又问:“她人呢?”
老人似乎怕回答了他的问题之后他就会消失一般,依然不答,继续说:“你也老大不小了,这结婚都四年了,我一把老骨头还能活几年?”
不需要她说完,王新友也知道母亲的意思。
可老人却不管他明不明白,还继续着:“东头四娃家又添了儿子,他可也没读过书,现在也有钱,在大街上公开说他不怕罚,就是要生。要是我死了都没抱上孙子,我……”说到这里,她哽咽起来。
这话已经说了整整四年,王新友耳朵都起茧子了。
这件事,他不是没考虑,还一度纳入了规划。大概是两年前的一个夏天的晚上,他洗了澡出来,让孟芝也去洗,之后很自然的抱到了一起。
孟芝看他没采取措施,明白其中的意思,显的很高兴。她的确早就想要孩子了,可王新友却一直借口工作的事情搁置着这件事。现在既然他有了这个意思,孟芝自然很配合,也让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兴奋。
可是,行至中途,得意忘形的孟芝忍不住说句:“这样就好了!俺娘说了,只要有了孩子,以后这个家就得我做主!”
王新友顿时从愤怒的黄瓜变成了霜打的茄子,怎么也提不起兴致来了。自此,他没再碰过孟芝。
她不碰孟芝,也没碰别的女人。
虽然手头捏着点权力,可他却坚守着自己的底线。这些年,给他送礼送钱的人很多,请他唱歌洗澡的人也不少,他都拒绝了。为此,很多人私底下猜测他根本就不能行人事,更夸张的竟有人说他之所以娶一个没文化的农村女人,正是为了掩盖这个事实。
这样的传闻他不是没听到过,只能一笑了之。
母亲见他没什么反应,重重的叹了口气,说:“她去小业的厂子上班了。要不我去叫她回来!”
王新友连忙摇头,说:“不用了!我一会儿就得走。”
母亲气恼的瞪着他,恨恨的说了句:“你这个畜生!”再也不看他一眼,进屋去了。
王新友怕母亲气坏身子,跟着进屋,说:“要不我中午吃了饭再走?”
母亲余气未消,说:“吃饭,吃能给我吃出个孙子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