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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痰带有血丝,身边只有一个丫鬟伺候着。
她的面上没有一丝血色,白皙的手指节骨分明,指尖捏着带血的帕子,一抖一抖的压抑着。
阿良跪在床边,双手捧着药碗,额前的碎发倾斜而下,“姑娘,趁热喝了吧。”
“你先放着,将阿娘请来。”李婉云瞧着面前那一双灵动的双目已经无神,眼中闪过一丝失落。
全家上下,皆因她变得死气沉沉。
阿良应了声是退了出去,她轻轻的掩门,眼角泛起了泪花,步伐有些不稳。
小院与主院之间隔着一座假山,百十米的路途,阿良摔了两次,终是跌跌撞撞到了主院。
“夫人。”
阿良素衣已经染上了泥泞。
李谢氏坐在院中间,闭着眼撵着佛珠,眼角可见皱眉,两鬓悄然无息爬上了华发,听闻远处的脚步声,才缓缓睁开眼,见到阿良那副模样,手中的佛珠落在地上,散开一片,佛珠在地上弹跳几下彻底落入泥泞中。
*
李谢氏匆匆忙忙赶到小院,拉着咳嗽不断的女儿,眼眶红润,“云娘。”
“母亲请听我说,”李婉云从枕下拿出两份信纸,将其中一份放在李谢氏手中,“这份是阿良的卖身契,女儿死后,恳请母亲放阿良离开。”
“姑娘。”阿良痛呼一声跪地不起,瘦弱的身躯颤抖着,金豆豆顺着眼角慢慢落下。
李谢氏如今已过四十,却胜半老徐娘,一双手颤抖着,泪水从眼角滑落:“云娘,切勿胡说。”
“这封是他给我的,便随我葬了去。”李婉云轻轻摩挲着手中信封,眼里有些恍惚。
李谢氏看向那封信,外面写着三个大字:放妻书。
李谢氏终是忍不住哭出了声,掩面拍打床边:“南满清那薄情寡义之人,竟生生折磨了你数十年。”
李婉云眼前模糊,看着李谢氏也是雾蒙蒙的,恍惚间,她看见那白衣少年静静地站在那里,望着她不语。
“满清,你终于来看我了。”李婉云扬起嘴角,想要伸出手摸摸那少年。
李婉云头慢慢的垂下,眼角划过一滴泪水,耳边传来了南满清的声音,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