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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放开我,放开我!”夏水挣扎,扑倒在地。
秦如月倨高地,看着她瘫坐在地,眼帘之下,不容放肆。
夏水一掠额发,很快地站起来,揉着血丝分散的手腕,咬了红唇,横目而视间,自是无畏之勇。
“做人,总得有情有义!”
这是夏水走出她的视线丢下的最后一句话。
有情?有义?
如月只感到过于的无奈了,她也说过这话的,她那时还认为自己总是真情真义以对——笑话!真情真义,她真是迷糊了才会这么想,她对他……本不就是一个局?
她终究是,把居心不明的夏水的话听进耳里了。其实,夏水也不算有马上叵测居心的人,她只是暗暗奋力保护自己的爱情所向,女人的心,总有被女人洞悉的可能,夏水聪明,看穿了她一些无意泄露的挣扎。
秦如月坐在温溢的阳光里,心却如沐寒冰。
斜眼冷睨着那一溜儿摆开的斑斓。
木檀纹香雕龙鼎一,蟠龙菱花银镜一,腾云古香玲珑一,银丝蟒珊瑚二树,青莲玉石绘蛟盘四,点金赤龙海石樽五……
龙,龙形的物事,或直或曲或绕,一个个张牙舞爪,姿态凛然。谁人如此地嗜好龙形用物?如月冷笑,除了他,还有别人?
她接到这些莫名而来的彩头,只拿起一裹捆扎得紧的小包,这是重点。锦缎繁缛,她一层层地展开,越美丽的外壳通常包裹了最毒的药。
是刚硬的,闪着金属贵重银白色光泽的,一只矢形八宝叼蝉簪。银亮的冰冷的首饰,镶嵌了各色璀璨夺目的珍稀,高贵华丽却脱不了箭矢形凌厉的冷酷。
秦如月的瞳,是掠过痛骇了的。
这不是礼物!而是令箭!他要她动手。
她是他的箭,准确有力的一支箭,她记得他这样说过。
他馈赠给她如此尊贵的首饰,配给她这个他身边出色的珍稀,他要她杀人!杀人!
杀谁?杀谁?
秦如月抄起蟠龙菱花银镜向立地青铜光镜砸去,平滑的镜身“当啷——”一声裂了长纹,她抬起滑过长长泪痕的脸,只见镜中面目分裂,无比狰狞。
与此同时,她听见十一娘嬉笑着抛上尖嗓门儿:
“如月啊——慕容将军打发人来告一声,收拾妥了,晚上要将你带去靖侯府的家宴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