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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茶,边听讲。偶尔讲到几处略微“敏感”的事情,安可为和杜铁林也都不避讳,全然把林子昂当成自己人看待。
“你那个副教授,评下来了没有啊?”杜铁林问安可为。
“评审委员会那里一开始还有不同意见,说我还年轻。”安可为有点不开心,“他们想让我把这个名额让给其他几位资深讲师,我就不明白了,我著作论文都够格,为什么就不可以呢?”
“王先生那边,怎么表态?”杜铁林问。
“先生那边,他没法表态啊,我是一路硕士博士跟着王先生这么读上来的,脑门上就贴着‘王儒瑶’三个字。在这关键节点上,先生怎么个表态法啊?”安可为喝了一口茶,大概是凤凰单枞的香气滋润了心脾,顿时又开心了。
“但大师兄,咱老师到底是老江湖啊,你猜后面怎么着?”
“还能怎么着,肯定是护犊子呗。”
“怎么叫护犊子呢?我是真的够资格。大师兄,你这话太难听了。”
“你就告诉我,最后怎么个翻转?”杜铁林打哈哈道。
“最后总结时刻,先生不急不躁,和和气气地只说了一句话。”安可为兴奋地说道,“先生说,我不赞成年轻人进步太快,但我也不反对年轻人正常进步。他老人家这么一说,其余人谁还敢废话,事情也就成了。”
寥寥几句,一旁的林子昂听得真切,原来象牙塔里也有江湖,心中便生出几分敬畏。
闲聊的中间,杜铁林问林子昂大学生活过得是否愉快?
林子昂说,刚进大学的时候心里紧张,看身边的人个个都是天之骄子。现在临近毕业,才发现“天之骄子”也早就分好了三六九等。
杜铁林便说,人对自己个体的认知,永远是个难题。有的人,年纪轻轻就知道自己要什么,有的人,到老了都没搞明白。凡事,都得年轻的时候,就定好锚点。
林子昂听着,觉得这位老板还挺像个读书人。
不知不觉中,时间就到了下午5点多。安可为提醒杜铁林,时间差不多了,两人晚上还约了到王儒瑶先生家里吃晚饭。虽说老先生家就在不远处的蓝旗营,但生怕北京的恶劣交通影响,还是早点去为好。
三人喝了最后一杯茶,各自着了外套,在前台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