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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懒得管她那满口的“君臣有别”,她爱说就随她说去,他就当没听见。
见楚君墨不语,似乎妥协了,沈云枝唇角几不可见的勾了勾,低垂的眸子里,闪过一道晦暗不明的光芒,小心翼翼道,“陛下,微臣有一言,不知该讲不该讲?”
“讲。”将棋子放下,楚君墨神色意外的睨了她一眼。
这是她今天,第一次主动与他说话,楚君墨很好奇,她究竟要说什么。
“陛下,臣以为,陛下确实该选妃了!”沈云枝清冷说道,此刻的她,似乎一点都不害怕楚君墨发怒。
“沈云枝!”楚君墨怒声而起,手中棋子啪的一下丢在了棋盘上。
“陛下,您虽不愿,却不得不面对,前朝后宫本就息息相关的事实。您若一日不选妃,这朝中官员便一日不安,便不能尽心尽忠,这于国、于陛下都是不利!”
似乎有理有据,可沈云枝提及此事,真正的意图,也只有她自己清楚。
楚君墨怒极反笑,“那你呢?朕若是不选妃,你就不尽忠了?再且,朕选妃,于你又有何益?竟让你如此不知死活的劝谏朕?”
“微臣只是为陛下考虑。”沈云枝诚惶诚恐的从座榻上起身,又跪在了楚君墨的脚边。
楚君墨怒不可遏,伸手钳住了沈云枝的下颌,让她无法避开他的目光,“好一个为朕考虑!那你可曾考虑过朕是否有喜欢的人?你又可曾考虑过朕对你是什么感情?”
一字一顿,楚君墨厉声的质问就如带刺的鞭子,鞭笞在沈云枝的心上,疼痛的让她脸色有些发白,而他那炙热的目光,更是让她坐立难安。
楚君墨的话,她不敢深想,哪怕心底存有一点一点的奢望,在“三纲五常”面前,她都不能有丁点的非分之想。
“陛、陛下……”
哑然无声,她不知道此时该如何回应楚君墨。
她的大惊失色、惶恐不安,让楚君墨终究拉回了理智。
松开了她的下颌,楚君墨又恢复了惯常的冷酷,“沈云枝,说来,你也已经是弱冠之年,朕也不见你成亲?”
成亲?
沈云枝垂眸,心中泛起苦涩,这辈子她恐怕都成不了亲!
她一个假男人,如何能娶妻生子?
“陛下,微臣军中繁忙,无心家事!若真要成亲,微臣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