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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钰面前,“皇后娘娘明鉴,这是皇上的意思。”
孟钰看也不看圣旨一眼,哼道,“皇上有多爱先皇后你不是不知,他日理万机不记得昭仁殿是先皇后的故居,你这个做奴才不加以提醒,等皇上醒悟过来,你的脑袋不知道够不够砍。”
李跽匍匐在地上,一个劲儿地请孟钰恕罪。
孟钰环视一圈,威慑道,“你们别动,本宫去问问皇上,他是否还记得昭仁殿,这昭仁殿究竟还要不要拆。”
谢之洲从宫人的控制中挣脱出来,他说,“母后,儿臣随您一道。”
我踩着谢之洲的影子,跟在孟钰仪仗后头,到谢景的御书房中。
孟钰向来开门见山,不会兜圈子,“皇上,是您下旨拆除昭仁殿的?”
谢景双眼一眯,看向孟钰身后的谢之洲,“你来做什么。”
谢之洲上前禀道,“父皇,李跽总管一早拿着您的圣旨,说要拆除昭仁殿。那不仅仅是我的居所,还是先皇后的寝宫。您如此怀念先皇后,儿臣唯恐您会后悔,这才和母后一道来问个究竟。”
孟钰似笑非笑地补充说,“近日宫中流言纷纷,皇上还请三思,莫要落人口实,来日正史野史上落个不好听的名声。”
谢之洲和孟钰一唱一和,一刚一柔。
谢景脸色缓和了些,顺着谢之洲的台阶下了,“朕近日事务颇繁,只听道士说宋美人孕期不稳,是和宫中一角风水冲撞,没想到是昭仁殿。昭仁殿是景之的旧居,怎能说拆除就拆除,把李跽叫回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的祭日那天,谢景亲自带人进入昭仁殿。那是一个留着山羊胡,满脸精明的道士,我恍惚想起来,这就是我死后头七那天,将我禁锢在昭仁殿的那个人!
我整个人都颤抖起来,那种心理上的惊骇转化成为生理上的疼痛。
明明已经没有了身体,却能感受到来自四肢百骸的痛苦。
谢之洲敏锐地察觉到了我的异常并不动声色地走到我身边,感受到他身上的气场,我的不安才渐渐消减。
“父皇这是做什么。”谢之洲问。
谢景假惺惺地说,“今日是先皇后的忌日,朕带了大师替她祝祷,盼她在下头能顺风顺水,福泽永昌,投个好人家。”
我和谢之洲都知道他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