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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一把牵住了她纤细的手腕:“不必行礼,一段时日不见,念念好像更瘦了。”
话中的关切,令顾念心头一热。
她勉力扯出一丝笑:“念念过得很好,劳太后挂心了。”
“那便好,念念今日怎么想起来看哀家了?”
太后同她说着话,又牵着她往一方凉亭走去。
顾念垂眸,默了半瞬。
她停住脚步,放开太后的手,身子堪堪站稳。
双腿一软,她便跪倒在太后面前。
太后霎时怔住,就听顾念恳求声音响起:“顾念想请太后赐婚。”
此话一出,太后恍然:“哀家竟忘了,我们念念也到了嫁娶的年纪,你且说倾心哪家公子,哀家定为你做主。”
顾念眼睫微颤,滞了瞬。
她强忍艰涩,从喉咙里挤出字句:“顾念不为自己,是想替锦衣卫指挥使傅寒川求娶海晏郡主,望太后成人之美。”
太后不解:“此人哀家倒是常听你提起,哀家还以为你心悦于他。”
顾念眸中划过一抹苦涩:“那不过是念念一厢情愿,海晏郡主才貌双全,阿川娶了她,才能真正欢喜。”
太后看着少女心意已决的模样,不禁想起自己从前,脑海一闪而过与顾念相似的男人脸庞。
“念念,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你又怎知他对你无意?”
太后这话似是对顾念说,又像是对自己说。
她背过身去:“此事不急,日后你想好了再说不迟,你先过来陪哀家赏枫。”
话落,顾念被人扶起。
顺着太后的视线望去,满目红火,秋风扫过,红雨簌簌落下。
一片枫叶落在她肩上,她拈起,不由想起傅寒川五岁时送她的那片红枫。
待到顾念离宫,已是暮时。
太后疼爱她,赏完枫后还留她用了晚膳,才令宫人将她送出宫门。
小桃扶着她走过宣阳门,一转眼,一个穿着飞鱼服的熟悉身影映入眼帘。
傅寒川正在此处当差,见到顾念,惊诧出声:“你今日进宫做什么?”
顾念怔然,望着他俊逸的面容,一时不知从何作答。
男人见她不语,眸光从她单薄的身姿上扫过,见她脸色憔悴,转身蹲在面前。
“上来,我背你。”
话落,不等顾念反应,傅寒川已将她背起,步伐稳健地朝长街走去。
两人一路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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