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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脑门上都有血渗了出来。
等这些事情做完他才站了起来,扭头就往门外走。我以为他着急离开,就要跟上去送送,谁知他竟然到了车前打开了车门,从里面提出来一个大包,冲我咧嘴一笑。
“川哥,这些天我就在院子里住下了,有事情随时吩咐!”
说着他就打开了背包,把里面的东西抖了出来,我一瞧敢情是帐篷。
这就让我有些难堪了,说到底张达毕竟是客人,往后还得抬老爷子的棺,说什么也不能这么怠慢了。我犹豫了一会儿,就要请他进屋,老爷子的房间去不得,打不了和我挤一挤。
张达没有立马拒绝,而是看了一眼正屋,然后笑着说:“不了川哥,这屋子神能进,鬼能进,只有活人不能进。”
说完他又看了我一眼,似乎觉得有些不妥,接着补充道:“当然,川哥你不包括在内!”
我挠了挠头不知道他话里的意思,但能感觉出来,老爷子的灵堂似乎成了一个禁地。可是这些话我也不好继续往下问,只能悻悻的点点头,帮他整理起了帐篷。
帐篷搭好也就十来分钟,我主动给张达递了一根烟,打算和他聊聊。虽说忙活了一整天,可忽然闲下来还真的有些无所事事。除了想要找个人说说话以外,我更多的是好奇张达的来历。
他倒也是个健谈的,没两句就打开了话匣子。我有意无意的往他身份上引,张达倒也敏锐,似乎察觉到我的想法,便开口对我说:“我是城北人,家里早年受过老爷子恩惠。收到老爷子过世的消息后,我就赶来了。”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明白了一些,转头又打量了他一番,问:“你也是抬棺匠?怎么就你一个人来了,其他人呢?”
我之所以这么问,一来是见张达的穿着不像是老手,二来也没瞧见他带家伙。最重要的是,抬棺这行最讲究相互之间的配合,八个人出活儿几乎是同到同走。不管从那方面看,张达都不像是干这行的。
张达弹了弹指尖的烟灰,很干脆的摇了摇头,说:“不是,我是做生意的。至于那几位,咱们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说着话,他的眼睛看向了院门外,眼神里有一种令人难以寻摸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