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袋子,他说,是水银的味道,是铝汞齐反应无疑了。”苟树林还是一头雾水,没太听懂,“什么齐?到底是咋回事。轮胎中的高压空气怎么会和轮毂反应,人家奥迪公司也不是傻子。”陈法医心里暗想“没文化真可怕啊。”嘴里却笑着,“老大,简单说吧,要是没有水银,空气和铝不会发生任何反应,因为铝会在表面形成保护膜。可是有了水银以后,情况就大不相同了,二者就能够不断反应下去,从而把轮毂腐蚀殆尽。”苟树林似乎有点明白了,“老陈啊,你看,我举一个例子,你看贴切不贴切。一个小伙子和一个大姑娘一般情况下不会发生化学反应,二者在一块挺安全的。可是他们俩要是领了一张结婚证以后,就不同了,就能发生反应了,还生出小孩来。水银就相当于那张结婚证,男的相当于轮毂,女的相当于轮胎里的空气。”陈法医听了这种低俗的比喻,笑的前仰后合,“老大,你没学化学是国家的一大损失啊。你太有这方面的天赋了。”
陈法医又接着汇报起来,“教授说了,轮毂高速旋转的情况下,轮胎里面的水银会被离心力甩出去,能把整个轮毂腐蚀透了,水银的用量少不了,不是一两根温度计里面的水银所能做到的。”陈法医停顿了一会,总结一下语言,“那个薄铁皮鸡蛋壳子很可能就是盛放水银的容器,咱们发现的定时器残骸说明凶手是用定时器启动机关刺破水银塑料包的。”
“老陈,你去通知大家一声,一小时后小会议室开会,研究一下案情,集思广益。到时候,你再和大家说一下情况。”关于开会的事,
苟树林已经事先请示副局长夏长海了,希望他主持会议,夏长海当时正在斗地主,随口说:“小狗子,你主持,我就不参加了,咱们要给他们形成一个你提前接班的印象。等我退休以后,我的位置就是你的,谁都别惦记着。”苟树林心里暖洋洋的,是啊,这样的好领导,好上级,好人,上哪里找去啊,能遇上这样上级,怎能不说是人生一大幸事呢。“老大,我一定把案子办好。”“办吧,办好了,到时候,把功劳全都算在你身上,反正我要这玩意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