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韫了忌讳,任由江韫动作。
眼泪滑落,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只听得江韫贴在她耳边说:“还真是不长记性。”他说了下了床就没关系,她现在还大喇喇当着外人的面报江韫的名号,确实没把他的话放在眼里。
女人的大动脉在自己的手里跳动着,真的很脆弱。
他放开她,听她咳嗽。
眼泪模糊了她的眸子,她真的觉得好委屈好委屈。
昨天被宋阳那样对待,去了警察局,找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来了公司被排挤被泼水,被警告要低调行事,下班了还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流氓堵,最后还被江韫掐。
好歹别人都说一夜夫妻百夜恩,她没有把男女之间那些事看得很重,但江韫是她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男人,这世上和她有那么亲密动作的一个人,刚才差点掐死她。
眼泪一落就止不住,她哭到发抖。
如果昨天她没有砸晕宋阳,如果江韫没有折返,如果如果,她会怎么样呢,她不管不顾,边哭边要去抱人,这是一个人委屈时候需要安慰的自然动作。
江韫没有想到她哭得这么凶,只有被她抱着,听她断断续续说:“我知道,我知道……你说下了床,我们就没有关系……关系,可是你为什么不来救我,为什么……要删除我好友,我都说求求你了……呜呜呜呜……”
虽然现在地下车库没有什么人,但江韫觉得实在是丢脸,只能先连抱带塞把宋姝音塞进了他的车后座,和她并排坐着。
宋姝音仍旧是哭,情绪崩溃了话也多:“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你不要掐我了,你刚才好吓人……”
接着斩钉截铁:“我和江韫没有关系!”
江韫就没有见过这么能哭的女人,最后真的是服了,他沉敛:“不许哭了。”
这略带威严的四个字让她清醒了不少,她尽力忍住,一边害怕一边止不住地打哭嗝。
江韫没怎么哄过人,没有什么经验,他伸出手,递给她带在身上的糖盒。
模糊的泪眼小心翼翼盯着那盒糖,她犹豫着伸手去接。
不料江韫却先松开了手,糖盒落在车里散了一地,她看清楚了,江韫的手在抖,他头顶着车椅靠背,似乎在忍受什么,隐忍的声音给她下命令:“给阿皓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