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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
那是一种,成年男性特有的醇厚感。
司机启车走了。
路漫叫她:“水意,来,帮忙搬一下东西。”
“搬到哪儿?”
“不用,我自己来。”
两人同时开口。
孟水意发现他说话声音有些哑,沙沙的,不知是天生的,还是怎么。
“这么多东西,不好搬吧?”她挑了个看起来比较轻的,被重力坠得胳膊往下一掉,掉得更厉害的,是她的脸皮。
“算了,”路漫嫌弃地说,“你那细胳膊细腿的,还是别添乱了。”
“我可以的。”她腰上使力,另一只手托着下部,把东西拎起来,身形晃了下。
柏舟离得近,下意识地扶她。
孟水意又是咧开嘴笑:“谢谢小舅。”
他撤了手,后知后觉注意到,少女的背那么瘦削,纸片一样。
路漫也搬起东西,率先走进楼栋,说:“我们家对面。”
孟水意半抱半拎的,很是吃力,跟在他们背后,哼哧哼哧的,一步步地挪上台阶。
这里面装的什么东西?这么死沉死沉的?
路漫留神着她,问柏舟:“你还记得水意吗?你以前见过她的。”
是吗?孟水意竖起耳朵,她对他没半点印象。
柏舟不咸不淡地说:“当年她还小,才八、九岁吧。”
路漫叹了口气,“是啊,那个时候家和也还在,一转眼,她都这么大一姑娘了。”
孟水意使劲搜刮有关他的回忆,无果。毕竟她记性不好,要不是父亲留有照片,她怕是连他的脸都不记得了。
家在四楼。
孟水意实在没力气了,停在三四楼中间的拐角,叉腰喘气。
路漫已经开了门,把行李放进屋里,准备搬第二趟。
孟水意突然想起件事:“没留人在下面看东西。”
“没有什么值钱的。”
应话的是柏舟,他出来,台阶只够他迈五六步,孟水意不由感叹腿长的好处。
路漫也跟下来,说她:“让你平时多锻炼,搬个东西喘成这样。”
孟水意撇嘴,“是真的很重。”
柏舟弯腰,轻而易举地带上去,人又下来,孟水意不作声了。
路漫摆摆手,“你留着看家吧。”
柏舟睨了眼她的外套,不可避免地,目光触及她的腿——长及膝盖的袜子上,一截白皙的大腿,藕节似的。
才入春,气温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