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尽是宠溺。
“不嘛不嘛，棠儿要跳舞，娘亲不是最喜爱看棠儿跳舞了吗？棠儿要在娘亲最爱的秋海棠丛里，给娘亲跳娘亲最喜爱的惊鸿舞。”秋棠说着，便跳起舞来，红袖蹁跹，步态袅娜，舞动间的秋棠敛了之前嘻哈的模样，眉目间带着点点凄凉，与这秋日的海棠景竟有种莫名的相似，艳丽，却凄凉。
不远处被秋棠喊做娘亲的妇人，看着秋棠跳舞，眼神却是空洞至极，像是透过秋棠看着另外一个人。
记得那时年少，她家小姐便是如此模样，秋海棠中的一只惊鸿舞，迷倒了多少京中少年，可惜，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最终独留棠儿一人在这世间。
“娘亲，你又在发呆啊？”舞毕，秋棠巧笑嫣然，唤那已然走神的少妇。
“棠儿，说了多少遍，我不是你的娘亲。”少妇无奈而又宠溺的抚着秋棠的发，话虽如此说着，却没有半分责怪。
可秋棠听到这话，却垂眸沉默了，一瞬后，秋棠抬眸，眼中似有水光：“呐，秋姨，你总是说你不是棠儿的娘亲，那棠儿的娘亲呢？”说罢，深吸一口气，再次说道：“你既不是我的娘亲，又为何要养大我？你说你不是我的娘亲，可自我有记忆以来，却早已将你认成娘亲，你总说我的亲娘如何如何的惊才绝艳，你不及她，没有资格说是我的娘亲，可她从未养育过我，或许她真如您所说，倾国倾城，惊才绝艳，但我从未因此自豪，因为她在我的记忆里，不过是个连面也没见过的陌生人罢了，你才是我的娘亲。”说罢，两行清泪，自秋棠的眼角滑落。
见秋棠如此，秋姨叹了口气，心中一阵悲凄，张口欲言，却什么也说不出来，难道要说出真相吗？不，不能，她已经失去了小姐，不能再失去秋棠了。
“娘亲？”见秋姨不说话，秋棠试探性的开口。
“恩。”秋姨笑着应了，心中却是万般复杂。
“天色不早了，回吧。”秋姨温柔抚着秋棠的发，开口。
秋棠笑着恩了一声，蹦跳着先去了前面，秋姨看着秋棠欢快的背影，脚步向前迈着，她知道秋棠迟早会知道真相，却还是不敢亲口告诉她，她怕秋棠会……
